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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说不用,快步走了。
离开后院,直奔了自己的园子,花桂正到处寻着她,两个人走了顶头,直问她她舅舅现在怎么样了,更是勾起了徐椀的伤心处,勉强答了几句,快步回了自己屋里。
从无到有,经历了她爹那么一回,欢喜过后也是淡淡惆怅。
也渴望过一个家,可毕竟不是小孩子了,知道凡事不能勉强,如今真以为早不在了的娘竟然就在身边,她不知道那些知情的人为什么要瞒着她,但定然是有苦衷的。
一个女人女扮男装十几年,想也不易。
徐椀躺了床上一动不动,真是五味杂陈。
委屈?
不甘?
恼怒?
最后都变成了庆幸,有苦衷也好,什么都好,最重要的是,她再不是没有爹娘的阿蛮了,她是有爹有娘有来处的人了,从前也想过,自己为什么姓徐,现在突然都明白过来了。
那是她娘对俗世做的最后抗争。
徐椀起身,在花桂的笸箩筐里翻腾出针线来,拿了又不知所措。
有心这就去问一问,又怕挑明之后生什么事端,心里像有只猫儿在抓一样,可什么都不做的话,又是坐卧不宁,心有不甘。
有一把火,就在心头烧起,烧得她心肺都要炸了。
扔下针线,腾地这就起来了。
花桂一直在门口徘徊,想要去前院看看,又怕赵澜之还没走,去也见不着人,来来回回踱着步,正是烦躁,小徐椀已经快步走了过来。
她忙上前:“小小姐干什么去?”
徐椀打开房门,这就往出走:“我去看看小舅舅。”
一听她要去探望徐凤白,花桂连忙提了灯:“等等,我给你提灯。”
说着忙追了上来,在前面照着路。
到了前院,洪运还在门前守着,一问,赵澜之果然还没走,来来回回能看见他的影子投射在窗上,花桂这就拉了徐椀的手,直扯着她:“要不,咱们先回去吧,今天有点晚了,明天咱们再来。”
徐椀推了她,径自上前:“你在外面等着我,我说两句话这就出来。”
说着双手捧了自己的脸,揉了揉,还抓了两下头发,上前推门而入。
徐凤白这会烧起来了,赵澜之拿着手巾拧着水,才过去给她擦着脸,回头瞧见女儿去而复返,也是愣住了。徐椀看见他们这副模样,眼睛这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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