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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卿卿从没到过黑店,见这些人面目可憎自然心慌,其中一男子还望着她贼贼笑着道:“这娃儿长得不咋地,身架子倒不错,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听到这话,卿卿心跳得更厉害,不由后退一步躲到哥哥身后。众人见状哈哈大笑,似乎是嘲笑她胆子太小。萧墨一声不吭,就在众人欢畅之时,他突然扳断手中木拐从内抽出一把三尺血剑。这些强盗匪贼反应不及,有些还未拔刀便被一掌击死,他们原本想关两头肥羊尝尝,结果反而成了笼中之鼠,入了老猫的口。
萧墨出手狠厉利落,一招夺命,十几个彪形大汉转眼就成了冤鬼,躲在门外的车夫也难逃一劫,惨死在了马槽里。卿卿抱头蹲在角落内,当她睁开眼时,地上已经躺了十几具尸体,没有惨叫也没有流血,一切悄无声息。萧墨收剑回销,搜刮了遍后就带着卿卿回到车里,接着换上匹好马扬鞭而去。
他杀人时眼都不眨,与平日相比判若两人。这几天见过的死人比卿卿这辈子见过的都多,一开始她怕得睡不着觉,到后来也就淡然了。她不知哥哥是否故意找上那个车夫好弄点盘缠搞辆马车,她不愿多想,心里相信哥哥做事定有他的道理。
马车飞驰,两日之后终于到了天水郡,虽然沿途关卡重重,但他们总有办法避开。一入天水郡便是安夏王的地盘,萧家人不敢轻易招惹。萧墨打算直接去秦州,到了那儿就有办法去掉卿卿脸上的刺字。秦州乃商贸要道又是军事重地,除了汉人之外随处可见蒙古鞑靼、西域吐蕃,甚至还有高鼻子夷人,萧墨挑这块地方也是因为此处龙蛇混杂便于藏身。
卿卿刚到天水就开始不适,她吃不惯这里的面食又忌辛辣,一天到晚出鼻血,萧墨以为她是水土不服就灌了她不少水,可惜并没什么作用。其实他自己也是有病之身,一见阳光就会眼红流泪,卿卿说是眼睛不好劝他去看大夫,但他心里清楚这是蛊毒发作的前兆,怕是时日无多。在他刚入血盟时,萧瑞便在他身上植入蛊毒,每年都会给次解药,若是听话,身中剧毒不但无害反而能增加内力,但若是违背盟令便会全身溃烂,气尽而亡。他们给此蛊毒取了个好名字叫五月红,意思就是没人能撑过来年五月,先是眼耳口鼻,再是皮肉骨脏,直到混身皮绽肉开烂成红泥,才能断了这最后一口气,此时人就像血染的骷髅花,细细算来,离开花还剩一个多月。
光阴寸金,萧墨不敢再浪费时日,他必须在死前安顿好小妹,然后趁着最后口气到萧家闹个天翻地覆。他带着卿卿快马加鞭来到秦州,一入此处,卿卿便被震住了,她原以为都城是最热闹的地方,没想到这偏远之城丝毫不差。街上摊贩小食比比皆是,酒楼客栈也十分气派,行人衣着各异,有些姑娘头包纱巾身穿五彩纱裙;有些男子身披毛皮头戴毡帽,他们手里牵的不但有马,还有褐色骆驼,卿卿第一次看到这种坐骑自然兴奋不已。
萧墨没功夫多作停留,他牵着卿卿的手从人流中疾步穿过,然后拐入一条小巷。这巷子很深,两边都挂着花灯,远望过去齐齐的两排直通到底。旁边几个店面不知是做什么的,外面热闹非凡,而这里静得像佛堂,好不容易见几扇雕花门半开半掩,可他们一来就“嘭”地关上了,听声音很不客气。偶尔有两三男子迎面走来,大多都是两脚虚浮,萎靡不振。
萧墨领着卿卿走到巷底,没想到里面还有一栋宅子,看门面普通得很,但挂在檐下的两盏花灯笼倒出奇地好看,上面还有书有四个隽秀的楷字:“百花深处”。看到些般的字,再看看檐下花灯,卿卿似乎猜到这是什么地方了。
萧墨立在门前踌躇许久,剑眉深蹙像是十分为难,卿卿便在旁边看着他,看他抬起似有千斤的手叩响眼前这道门。静默半晌,没人答应,萧墨又重重拍了几下,震得门环珊珊作响。
“来了,来了!”
人未到声先来,过会儿门便开了,一个面容姣好的姑娘探出头来,两眼半眯像是还没睡醒。她见到萧墨细眉一拧,接着好声没好气地说:“大清早的什么事啊?没见灯灭着吗?晚上再来,到时老娘好好伺候你。”话落,她不耐烦地挥挥手,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要关门。
萧墨连忙伸手挡住,道:“我是来找春娘的。”
“春娘?”那姑娘似乎醒了,眯成缝儿的长眼一下子睁得老大,然后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他一番。
“哟,原来是您啊,刚才还没认出来呢。春娘在呢,等你等的头发都白了,还不快里面请。”
眼睛一眨,她就殷勤起来,尖细嗓音听来就像风月场上混的。萧墨收起尴尬牵着小妹踏入百花深处,后脚刚收起,那姑娘就扯着嗓子说:“春娘,公子来了。”
这声娇唤如夜莺清啼,瞬间扰了宅内清静,刚刚还空无一人的地方,转眼就探出许多脑袋,伸长脖子争先恐后地看着。卿卿很不自在,先前喜悦一踏入这儿就烟消云烟,她不清楚哥哥为何会和这里的人扯上关系,那春娘又是谁?
“大清早的吵什么?姑娘们还在睡呢。”
旁边突然冒出个声音,听上去略微不悦,那姑娘吐下舌头急急忙忙地闪入内门,那些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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