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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听说那年,海军伤亡惨烈。”云澜对那时的事,仍有记忆,她关心时事。
“是很惨烈,但是也牵制了海上进犯的大部日军,终究是有意义的。”素欣总结说,“我六叔也是倾家而出,他当时的三北公司,仅有十艘商船,这一下就去了八艘,后来商船业务就只好停了很久。”
“乔先生很有魄力,令人敬佩。”云澜感慨。
素欣转头来看了看云澜眼睛,笑说:“我六叔今年会在上海过年,到时我请你来,他为人最风趣宽和的。”
云澜客气的点了点头。
等到了常州,还没等行李卸下车,素欣就吵着要去吃面,常州有名的银丝面,再去尝尝铜鼓饼。于是在潘家别院还没坐坐,一行人就另开了一部汽车出去找吃的去了。
常州的街面小巷弄,和云澜小时候回老家的感觉一样,潮湿的青石板路,两边有流雨水用的缝隙,长满细小的经年的青苔。他们来的这天下小雪珠,密密的打在人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刺痛感。
经当地朋友的介绍,去了一家藏在老街里的旧馆子。等热腾腾的银丝面端上桌,云澜两手贴在碗边上暖一暖,才从冻僵的神思里回过一点味儿来。听见潘君达在讲宏恩医院当年筹建时的种种,因为有一笔神秘的款项进账,是非常大的一笔钱,但潘家作为营造方,也始终没见过这笔筹建款的主人,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谜。
“聂小姐去过宏恩医院的吧,觉得怎么样?同美国的医院比,如何?”君达边问,边向伙计要温酒来,仍是不遗余力的想邀请云澜进宏恩意思。
“挺好的,建制同欧美的医院差不多,有些地方,似乎细致,更胜一筹。”云澜中肯道。
“是吧,算是整个中国,不,整个东南亚最好的了,你说呢?”素欣点头进言。
云澜未置可否,点了点头。
伙计端了酒壶上来,特地殷勤:“这是我们店独家的干姜温酒,喝了助暖生热的,三位尝尝。”
“怎么说独家,这我们那儿也有,黄酒加姜末嘛。”素欣手快,自己倒了一杯来尝,摇头道。
“那不一样,我们老酒是自己酿的,里头也不只是姜末,是个方子,从前肖家药铺的老掌柜和我们老板是旧交,特为配的,可是再也不会有了,别处绝对吃不到。”伙计听了素欣的话,不服地分证起来。
“是么?”君达笑起来,又给对面的素欣倒上一杯,“那你再尝尝,看看里面还有什么?”
云澜对着酒水没有兴趣,她不是来赏玩小街名吃的,她向伙计问道:“肖家药铺听说是常州城里最大的中药铺子,不知总店开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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