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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还站在门边没走,云澜赶忙走出来一步,回她:“不妨的,可以做给她吃。”
“好,那我去做了,我下去了。”伍姐高声的朝门里喊着,唯恐谁听不到。
云澜立在沙发边,回头来眼锋横扫了怀承一遍。
他仍旧笑微微的表情,走近来。云澜警觉的退后一步。更把他逗笑了,他在心里暗自想,我要降住你,是你退后两步能逃得了的么!等他开口,却说的另一句话:“不玩了,真的,我再试一试你耳朵,来。”
云澜朝他脸上确认了一遍,稍稍偏过头。他拢着她左耳,仍是那句话:“我爱你,云澜!”
云澜敏锐地要转过头来看他,又马上止住了,她在此之前,从没听他说过,或者只隐约感受到过,可忽然从耳朵里听到,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她一动,他有点儿起疑,跟着偏头来,问她:“能听见么?”
她掩饰着,微微摇了摇头。
她那天站在二楼的窗边,目送他出门,望着他的车尾消失在山道尽头。春风拂过大门口的垂杨柳,报了新芽的绿枝正随风依依。
第四十一章 大意
春天来得真快,云澜站在窗边,放眼望向远处山峰,盈盈的绿色深浅不一,像小时候,从祖母厚实的玻璃绿药瓶子里窥看外面的世界,旋转的颠倒的,绿麻麻的一片。
天气转暖,云澜开始喜欢坐在后廊上看花园里的春草,檐角上挂了一串铃兰花样式的风铃,山风吹过,会“叮当”作响。她侧过身去,专程用受伤的左耳去听,也自己把另一边的耳朵捂住。嗯,是可以听到了,听到些微的风铃声,没错,他早晨说的话,是听见了。她微微眯上眼,看眼前世界关上了窗,合成一条细缝,专心的回想他那一句话,真动听!
淑瑛因为没耐心坐在后廊上听风,常常下到后花园里去走动,她虽然月份大了,但还是坐不住,要四处逛去。云澜也怕拘着她烦闷,长日悠悠,由她房子附近转转。
午后风也停了,郑家差人来请云澜去坐牌桌,云澜正在怀承房里看一册脑部解析图,摇头说耳朵尚在无声中,没的去了听人说话吃力,回头带累了上下家输牌,把来人打发了。
过了没多久,伍姐悄声悄步的走上来报告,“淑瑛姑娘跟着去郑家了,凑角打牌去了。我说上来告诉一声,她叫我不用,说“云姐姐知道”,”她细着嗓子学给云澜听,“究竟知不知道呢,聂小姐,我想想还是上来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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