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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澜从来不是千回百转的人,晚饭后,怀承坐在她套间的沙发上看书,云澜在给茉莉写一封短信。等她写完,转身来半靠在椅子的牛皮靠背上,同怀承商议:“我想,明天有时间,还是去宴溦家一趟,她上次提到的那间商会,我觉得应该去看看,多是这时候,人会想去依靠同乡的。”

怀承一手靠在沙发扶手上,想了想,“我因为觉得那家里的人,道貌岸然包藏祸心,所以……”他思虑着,没有把形容郑家的词说尽,转而道:“连那位郑太太,我也觉得,她热络得哪里有些奇怪!”

云澜当然也明白他说的意思,可是有时候,许多难题的解决之道,偏偏就在这样的人手里。像那时,为了医治四姐姐的病,早已退出官场的大伯父,亲往去见自己从前的一位下属,请他帮忙引荐名医,虽然大伯父临出门前还在书房里骂他,此人禄蠹之流,性庸而心贼!可到头来,还是提着整枝的高丽参去敲这禄蠹办公室的门,那之后,四姐姐不几日便转入新的医院。大伯父在书房门槛后低着头感慨:大丈夫,能屈能伸。可见禄蠹有时是能办得成事的。

云澜想,不只大丈夫要能屈能伸,不是大丈夫的人也要。

她第二天一早,又恰好接到郑太太的电话,说家里来了两位敬修堂的修女,请她一起来说话。所以她换了身月白缎面的长旗袍,头发长长了许多,拿珍珠卡夹别在耳后。出门时经过绍普的书房,怀承正拉开门走出来,看见了她,愣了一愣。云澜被他看得也愣了,自己低头扫了自己一眼,明明郑太太电话打来时还是怀承接的,他把话筒递给她时,还朝她耸了耸肩;这时被他一定睛,云澜抿了抿唇,解释说:“我去……折节下士一下!”

把怀承说得都笑了,“去吧,一会儿要是坐不下去了,悄悄使眼色叫伍姐回来传个话,我去接你出来。”

“好!”云澜听了,放心了大半,有退路的出征是世上最有底气的事。她点点头,抬腿往楼梯口去,又被怀承叫住:“你怎么没戴?”他右手里卷着本书册,走过来低头看她颈上。

云澜下意识的摸了摸伤口的位置,被旗袍的高领口遮住了,她手指触到雪青色的滚边上,“戴什么?”

怀承看她手摸的位置,眼神里闪过忧虑的光,他立刻伸手把她的手拉下来。“我说,昨天那个吊坠,怎么没戴起来呢?”他仔细的朝她领口看着。

“那个吊坠……”云澜惊讶的望着他:“戴在这儿么?”她手指着他看的位置。

“嗯。”怀承理直气壮的点头。

云澜努力忍着笑,但怎么也没忍不住,全从眼睛里流露出来。她抬起右手,撩起一点包在腕上的衣袖,露出那只精巧的玉石榴,“你没打开看么?那后面系着一条编好花样的红丝绳。”

“是啊,我看到了,所以……”怀承从全叔那里拿来时自己打开看过,知道那吊坠下面压着一条红绳,在他看来,难道不是项链么?

“所以,是要挂在脖子上么?”她一边说,一边笑开了心,扯了扯手腕上的红绳,比给他看,这么短,要怎么套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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