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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俞双手冻红,放进衣兜,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阴冷一笑。
比起前些年他吃的苦,江淑华有什么资格抱怨?甚至还给儿子改了姓。
江老不准他接近江左,可没说江左不能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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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书白爬回病床,老奶奶今天出院,从一早就在收拾东西,走之前送了几张饼给温书白。
她的睫毛上沾有飘雪,有些化得快,凉得浸骨。
江左拿了个被热水打湿的帕子给她擦脸,瞬间暖和。
“伤口还疼吗?”
“有一点。”
温书白睁着大大眼睛看给她擦手的江左,逗他道:“主任把我骂惨了,说我要是留了疤回去提头见他。”
江左紧绷的一张脸缓和一些,嘴角微微一压。
“所以说个人英雄主义不能学,这就是代价。”温书白盘腿而坐,上半身往前一蹭,下半张脸蹭到江左的右肩,声音小而软糯,“学神,我错了。”
江左把她推回去,一本正经。“小心伤口。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他?
温书白皱起眉。江左口中的“他”是彭怀玉还是赵俞?
“谁呀?”
“彭怀玉。”
“哦。”
温书白眨眨眼。江左给她擦完手,帕子放回去,坐在旁边等答案。
“他说要带我走什么的?说了好多疯话。他就是个疯子。”
她没把彭怀玉乱说江左是疯子的事说出来,因为尽管现在的江左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但她知道他应该快被憋坏了,不管是哪方面的事情。
“等过几天你工作忙完了,我应该就可以随意活动了,那时候你带我去看雪好不好?我都没打过雪仗,没堆过雪人。”
江左:“好。”
……
…………
齐韵良知道温书白被彭怀玉划伤后每天下午三点准时和她视频聊天,陪她解闷。温书白的伤结痂后不想在医院执意要出院,齐韵良更是每天要检查她的伤口。
她们有自己的一套祛疤方法,算是舞团的秘密,只要伤疤不太深,掉痂后坚持早晚用舞团发的药膏擦到伤疤处,十天后就看不出来了。
温书白房间里还剩有大半瓶药膏,但得回国后才能开始擦。
江左每日早出晚归,睡觉前总要和她聊十几分钟的天,大多数都是温书白问一些天马行空,不管多偏的问题,江左总能讲出个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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