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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洗好的手又沾到一点泡沫。
不过影响不大, 她的右手是干净的, 拿着锋利的刮眉刀开始给江左修眉形。
因为刮眉是个细活,稍有偏差就会天差地别,温书白自是认真对待。
为了看清楚江左的每一根眉毛, 她不得不凑得极近。
浴室干区不似湿区那么潮湿,可因为旁边的洗脸池放了水,便也有些湿润。
温书白心情不错:“闭眼。”
江左照做,乖乖闭眼。
由于位置偏差,不太好刮,温书白便从江左的右边转而正向对着江左,这样更顺手些。
可江左的腿实在太长,哪怕弯曲坐着,也将温书白抵了出去。温书白没办法,只好两只腿分开而站,一只贴着江左的左腿,另一只贴着右腿。
江左虽闭着眼,但腿部仍能感知到发生了什么,却不敢乱动。
下巴被温书白端着,有种任由温书白宰割的韵味。
进退两难,如坐针毡。
江左抿起唇,忍不住不断咽口水。
“学神,你喉咙痒?”温书白没心没肺地戳穿。
她移步到洗脸池前,将手上的泡沫清洗干净,江左还未回答,她又站了回来。
还是刚才的位置,还是方才的姿势。
江左没睁眼,说:“是有点痒。眉毛刮完了?”
温书白:“还没,还有一点。”
这次修整体,温书白沾了点儿水的左手手指轻轻放到江左的额头和颧骨处。
一丝冰凉感。
温书白喜上眉梢,甚至有点洋洋得意。
这些天故意不理江左,可把她憋坏了!就连夜里做梦她都梦到要和江左贴贴。
现在愿望实现,抑制不住小窃喜,幸得好江左闭着眼睛看不见。
手指在额上移动之间,江左的脸僵住几分。
温书白笑了,打算放过他,便开始闲扯,主动帮江左转移注意力。
“我这几天还有没有梦游?”
沉默。
不过短短十秒钟,江左的耳朵同刚才比更加滚烫。
温书白:“?”
怎么非但没好转,反倒更烫?
江左唇角下压:“没梦游。”
温书白愉悦不已,不枉她每天吃药配合治疗。
“你不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江左好心劝诫,“就不会再梦游。”
“知道啦。”
温书白修完眉,开开心心地观赏自己的作品。
很完美。
也得益于江左的眉毛本身浓密,稍微修出眉峰和眉尾就很好看,无需再用眉笔画眉。
温书白没算好修眉的时间,江左唇周的泡沫已经干了不少。
她重新起了湿润的泡沫敷上去。
江左睁眼,眼尾下至,乖乖地等温书白给他刮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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