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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压在自己肩上的那双手,说:“将来会有个孩子有的。”
话都到这程度,既不能叫明示,也不能叫暗示。
王文从来不是蠢人,他心神不定,问道:“这个将来,大概还要多久?今年,明年,还是后年?”
小麦没料到他会这样直接,犹豫道:“你得去问我弟。”
她自己的想法肯定是第一位,但还是想把决定权,交给全世界她最在乎的人。
王文卡壳半天,重重叹气说:“他要翻身做主人了。”
哪有讲的那么夸张,小麦给他鼓劲说:“你也是大舅哥,别慌啊。”
王文就是太仗着大舅哥,苦笑道:“我尽量。”
小麦扑哧笑出声,说:“那不去说?”
这话说得,王文好不容易有机会,咬牙道:“去,必须去。”
宜早不宜迟,他明天一大早就去。
小麦更加乐不可支道:“早跟你说,我就这么一个弟弟。”
她是屡屡看好戏,从来不阻止,到今天才算是迎面来这么一下。
王文看她笑得都快前俯后仰,掐着她的脸说:“原来早在这等着我了?”
小麦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说:“没办法,我俩才是一家的。”
王文松开手,捏她的下巴说:“以后咱俩才是一家的。”
从这个角度,小麦需要眼睛往上抬一点,才能和他对视。
大概是月亮或者路灯,在眼下投射出睫毛的倒影。
她在一切慢慢逼近的时候想,睫毛真的好长啊。
呼吸之间,王文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好像顺着空气,笼罩着他的每一寸。
夜里躺在这个床上,都是这个味道。
他近乎叹息地说:“冬天有点冷,要是被窝里多个人就好了。”
小麦歪着脑袋,两颊有一层薄薄的红晕,说:“立秋都行,只要大米点头。”
王文手扣在她后脑勺上,说:“只要你点头,我什么都能做。”
世上种种刁难,都得以她愿意为前提,这才是他最恐惧得不到的。
小麦不合时宜又想,他的嘴唇真的好红,不需要任何东西上色,都艳丽得很,连带皮肤都没什么瑕疵。
她眨巴眼,说:“我弟又不是洪水猛兽。”
都这关头,还惦记弟弟。
王文发出一个不像笑的笑,听见巷子里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不得不直起身说:“对我肯定是。”
小麦晃晃手上的钥匙,说:“那要不要趁他不在,进屋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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