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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匪一事仍有疑点,施陵为了此事在宫内宫外来回折腾,终是在四日后将此事呈报给了上官逸。
“殿下,那素岚所言不错,山匪全都逃走了,且赶路甚急,看那方向,像是要去往塞外,我们的人跟至边界便无法再继续深入,只得作罢。”上官逸的势力也仅限于皇朝之内,塞外鞭长莫及,施陵已然是尽力了。
施陵又道:“其次,是关于烧毁的信笺,属下多次辨认过,那信笺盖的确是七皇子的印章,且字迹亦是与七皇子平素的字迹无异,不似作假。”
上官逸无甚表情地捏着折扇,敲在案上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冷冷道:“你这么说,那素岚所言,便是无半句假话?”
施陵不明所以地跪了下去,抬着头心虚道:“那……属下去塞外将那些山匪捉回来,再仔细询问一番?”
“穷寇莫追,无足轻重的人,何需你耗费精力追查?”上官逸顿了顿,又道:“那素岚所言五分真假,你需得再探。”
施陵微讶地问道:“殿下觉着,太子抑或是皇后做下此事的可能性,只有五分吗?”
“太子……”上官逸思绪又回到了很多年前。
皇子内斗,太子作为大皇子,从来都是最为稳重的那位,连昔年的刺杀亦是皇后出面,太子未曾参与半分,但……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人当真只剩稳重吗?
而辉煌的太子府内,屋檐之下,上官逑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那日周羽献计一幕犹在昨日,他只听得那人伏首下方却声音坚定,只道:“九皇子为了合烟郡主而出宫,殿下大可借此机会,故技重施,同当年一样动用山匪,在九皇子下次出宫之时寻机刺杀,九皇子不死,既可挫锐气,又可顺理成章地,将他的目光从殿下的身上移开。”
他亦是疑虑,曾道:“先不说那山匪是否听我差遣,再者故技重施,莫不是等同于将我自己透露给九皇弟?”
周羽垂着头,神色不明,只道:“殿下错了,草民适才说过,九皇子当攻心为上,生死关头走一遭,故技重施,线索越明显,他便越会起疑,殿下可知当局者迷?况且……合烟郡主和七皇子殿下,关系可并非泛泛之交。”
周羽那话音散在数日前的太子府之内,而这厢施陵似是想起了什么,低低地开口,打断了上官逸的沉思,道:“其实,属下还有一事不知是否应禀告殿下……”
施陵见上官逸神色不变,会意地接着道:“属下探查到,合烟郡主数日前曾出现在沅荷楼附近,那日夜里,有人瞧见七皇子殿下也在,像是与合烟郡主独处。”
施陵大着胆子,又道:“以白府的地位,合烟郡主绝不可能与七皇子殿下相近,所以属下猜测,那日沅荷楼合烟郡主与七皇子殿下私会,应当是郡主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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