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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的脸色当即难看起来。
站在太和帝身边的工部尚书方绪抚了抚胡须道:“这熊历来有冬眠的习性,魏王殿下莫是寻到了熊窝?”
这话声音并不大,却是让场面顿时一静。
本来众人看着魏王惊叹的眼神,突然就变得闪烁起来。
“就知道会有人这么说!”立在魏王马后,一个侍卫打扮模样的人突然道。
话音未落,他招了招手,当即有两个护卫拖过来一个竹排,其上放着些碎石和树干树根。
王晰成指了指那些杂物道:“这熊甚是凶猛,属下等赶到时,现场一片狼藉,这些树干是熊爪拍碎的,熊爪上还有碎木屑,树干上爪痕应该能对上,这树根是被熊拔起的树上砍下来的,树体太大,便砍了树根回来作证,碎石也是选了留有爪痕的。若方大人还是不信,陛下可派人随属下等去原地查探,我家殿下还不屑弄这个虚假!”
方绪没料到这侍卫说话如此直接,竟点名道姓说他一人,面容有些僵硬。
人群里已经有人低声议论起来了。
有说方绪是秦王岳丈的,有说熊的习性,说哪怕熊处于冬眠,也不可能任人杀了不动弹,而冬眠的熊最是暴躁,一旦被惹醒就会撕碎眼前的一切。
这时突然有人道:“这不是熊,这是罴。”
罴虽是熊,但不是所有熊都能被称之为罴。
唐代柳河东《罴说》曾有云:鹿畏貙,貙畏虎,虎畏罴。罴之状,被发人立,绝有力而甚害人焉。
罴和熊最大的区别,就是罴比熊要大很多,可直立行走,又称人熊。遇人便人立而扑穷追不舍,掠豺狼而食,生性凶残。
“你们看它这后肢,比普通的熊要长粗,脖颈也比普通的熊要长。”那个说这熊是罴的老头,浑然不怕,围着那熊一边转一边啧啧道。
有人上前去看,看完道:“柳相所言甚是,下官瞧着,这也不像是熊,倒像是罴。”
于是纷纷有人上前去看,不管是真想看,还是捧这位柳相的场面,反正十分热闹,看完了俱是附和。
被人叫柳相的老头看完了那熊,转过头来看了看魏王。
此时魏王已经下马了,无双就站在他身边。
老头又去看太和帝道:“陛下,这虎本就不如罴,更何况是两头罴,实在难得一见,看来今日拔得头筹之人是毫无疑问了。”
“还有其他猎物,不止是两头熊。”
“这儿还有几头鹿。”好不容易在人群里把鹿赶过来的侍卫怯怯道。
“鹿?活的?”太和帝突然大笑,“好,很好,柳相都说了,看来今日拔得头筹之人毋庸置疑,当是魏王。”
一旁的人俱都高呼起‘魏王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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