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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觉得明惠郡主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回去后肯定明白自己是被人当枪使了,等转过头来肯定不会放过郿无暇。
还有赐婚圣旨已下,事情已成定局,郿无暇图谋不了她的婚事,她现在面对最大的问题,除了是担心明惠郡主的报复,反倒是她自己的婚事。
毕竟她的年岁真的不小了,再不嫁就更嫁不出去了。
而郿无暇素来心高气傲,以她现在的名声,她想嫁出去很难,随便嫁了又不甘,想必现在比任何人都痛苦,比谁都焦头烂额,她光处在旁边看戏就够了,倒不用专门出手去对付。
不过这点小心思,她也不好当着纪昜讲。
纪昜没料到向来胆小软绵的她,会说出如此话语,这不禁让他侧目,同时这些话让他想起一段往事。
他娘宸妃是疯癫而死,病到后期已经认不得儿子了,那一年他八岁。
基于父皇怜惜,他从小受宠,可因为他娘的病症,宫里也渐渐多了一些宸妃的疯症会传给后代,三皇子说不定哪天也会发疯的流言。
他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一边是旁人没有的圣宠,一边是疑似会发疯的阴影,渐渐就有些人开始变着法刺激他,直至有一天导致了他的出现。
其实这段往事对纪昜来说,只是一段记忆,是他出现后从魏王的记忆中得知。而刚开始他出现时,其实是很混乱的,不光他自己控制不了自己,魏王也控制不了他,最后魏王自请去了边关,远离了京城。
时隔多年,当他再度回到京城,那些往日会给他造成阴阴影的人和事,似乎都成了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而造成这一切变化的,俱是因为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除了圣宠,什么也没有的三皇子,而是大梁的战神,拥有大梁半数以上的兵权,已经足够强大,足以去蔑视那些人。
……
此时的纪昜,已经暂时忘却了要跟魏王比谁的法子好的较劲心思。
他略有些复杂道:“你是圣上赐婚的魏王妃,确实不用跟那些人较劲儿,没得丢了自己的排面。行吧,你那大姐就留给你练手用,哪天若不想用了,杀了也就完事。”
练手用?杀了完事?
无双心里怪怪的,因为一直以来,郿无暇给她带来的心理压力都很大,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渐渐似乎没那么恐惧忌惮对方了。
她知道是她的心不一样了,她变得坚定坚强,更重要的是因为他,因为有他站在她身后,让她变得坦然、无惧,似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不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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