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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里传来一个讯息,他只看了一眼,就关了手机。旁边桌子上放着一包烟,打开一根接着一根,那苦涩传遍全身。一夜到天明,脚下是一地的烟头,早晨的露水和清风都驱散不了他身上的烟味,他却从来没有这样清醒过。
她离开了,是祁云烟带走的,视频是祁云烟寄来的,目的是想重演过去。也是告诉他,重来一次,她还是要离开,他还是无能为力。
是吗?祁亦言问了自己无数次。
他们这一条路,太过阴冷,他已经找到祁云烟的位置。如此容易,她怕是也算计好了她的结局,只不过是想拉几个垫背的而已。漫漫六年的时间,他亲眼看着他们互相撕咬,争斗,最终由他亲手了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不曾沾染黑暗,可从出生就带着来的,又哪里能躲得掉。
只是这辈子,好像没过够一样。
祁亦言垂眸,眼里无尽的落寞,他轻轻唤了声:“哓哓。”
没有人答应,这条路,注定他只能自己走。
旭日东升,唤醒了正座城市,忙忙碌碌。他手机不断地震动,直到抽完最后一根烟,他才接起:“什么事?”
声音沙哑,好在对面的人不在意,很着急的说:“言大,岑歆失踪了,然后监视梁易堃的人说,看到她出现在他的别墅,可是进去看时,却一个人也没有。我们老大疯了,开着车一个人没带去找梁易堃。”
祁亦言揉了揉太阳穴,说:“放心,他找不到就会回来,岑歆失踪,你看看她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他抖落衣服上的烟灰,关上了阳台的门,脱下衣服,听着那头的声音。
“有,是一本笔记本,唉,言大,里里面竟然还有一个记忆卡。”
祁亦言听闻,他顿了下,又接着说:“恩,可以打电话告诉陆衎,我知道岑歆去了哪里,让他回来。他不接,就一遍遍的打。”
说完挂了电话,他去浴室,冲洗过后,焕然一新,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旧的那套衣服,随手扔在了露台上,打电话叫了打扫。他又点开邮箱,发送了一份邮件,紧接着编辑了一条信息,点击完发送,便关了机。
拉开窗帘,阳光投了进来,照亮了客厅,觉得有些刺眼,伸手挡住些光,手背上的温暖密密麻麻的传开,他面无表情。转身背着光,毫无留恋。
他又走到自己的卧室,拉开抽屉拿了一个东西,视线却停留在床头柜。床头摆着陶哓哓买来的一个方形的闹钟,粉色的,很可爱,这时候到点了,一直闹个不停。铃声是她录制的,那熟悉的声音,响遍整个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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