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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推着针水进来, 祁亦言知道陶哓哓很怕打针,她好像能感觉到似的, 嘴里念叨着痛。

“疼, 我, 我怕,疼……”眉心皱在一起, 护士两个人都控不住她。祁亦言走上前,沉默着把她抱起来,扶住她的手腕,却发现她抖得越发厉害,紧闭的双眼一直流泪。

护士捏着针,她一直动, 找不着经脉, 祁亦言咬牙禁握住她的手, 眼神示意,硬是控着她才打进去。

可没多久,她又开始挣扎,小声啜泣, 不停地喊痛。手一下子肿起来, 输不了液,小护士看得着急, 却怎么都劝不动祁亦言,双方僵持着,直到岑歆和陆衎来。

陆衎一看情况, 就把祁亦言拉开,岑歆走到她旁边坐下,轻轻安抚,陶哓哓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原来,她怕的是他,她说的痛,是因为他。祁亦言第一次觉得,凌迟也不过如此。

一念成执,执念成疯,终究他还是失去了,可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祁亦言转身出去,陆衎跟着,“怎么闹成这样?”

祁亦言只是淡淡的问:“找到那人了没?”

陆衎摇摇头,总感觉是遗漏了什么。

夜里,陆衎和岑歆下午就走了。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天气微凉,很想拥她入睡,却想到白天那一幕,就停止了这想法。

也就只有这会,她才睡得安稳些,一晃三天过去,她还是没醒。从那天以后,他只敢夜里来,因为这时候相对睡得熟一些,她不会轻易的被打扰。但是,一向睡眠极好的陶哓哓,现在常梦哭,每次看着这画面,就如同利刃一把把扎到他心上。

她那么安静的躺着,没有意识,可当他一靠近,她便控制不住的发抖。呵,真的合了他的意,她这次真的怕了,也不会再离开,却总感觉被一个重重的石头压着,喘不过气。冥冥之中,他们好像离对方越来越远了。

短短几个月,那个会闹会笑,看似胆小像个小怂包,却在感情的事情比谁都勇敢,比谁都无所畏惧。那个会说不管他什么模样都会喜欢他,无论怎么样都会陪着他的陶哓哓,真的不再了。

那一晚,她是抱着什么什么样的心情说出那句话,这几天下来,他反复想起,却又不敢细想。明知答案,却不愿面对,明知是错,甚至连靠近都做不到了,他依旧不悔改。

只要她还活着便好了,他是这么想。

目光盯着熟睡的人儿,手紧紧握住,指甲割得手心生疼,她就像握在手心的流沙,却紧流失得越快,可就是不甘。

祁亦言站在窗边,背后是墨色的天空,初春的寒气一阵阵打来,沾染在后背上,如同凝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而室内灯光温暖,面前是一步之遥的光芒,却怎么都迈不开步伐。

进退两难,又是一夜未眠。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岑歆推开门就看到窗口那一尊佛像。她已经习惯了,当做没看到,只是陆衎在看到桌子上摆凉了的饭菜,轻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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