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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无尽悲凉,一边想要拒绝他给的一切,可一边本能一次次出卖她。就像她知道祁亦言这样做已经侵犯了她的生活,爱不是这样的,太可怕,想要离开。
可一边又……
控制不住的还是喜欢他,对他的一切做出反应,恨他更恨自己。直到最后,她不再挣扎,只是安静的流泪。
如同暴风雨过后,一切归于平静。
陶哓哓痛恨自己,为什么这一刻如此清醒,她睡不过去。祁亦言轻拍着她后背,很轻,像哄婴儿入睡一样。
她茫然的看着墙壁,听着他的心跳声,她说:“你这样有意思吗?”
祁亦言动作没停,他手掌附在她双眼上,说:“在我身边,就那么难受吗?”
陶哓哓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闭上眼,不知何时睡过去。
祁亦言收回手,他看着已经睡过去的陶哓哓,他就静静的看着,近乎痴迷。
六年前的他,当时心中尚存爱惜。可后面发生的事,他始终无法释失去时的绝望和恨,又被回忆折磨多年,压抑的野兽被释放。他伸手拉过被子,紧紧帮她盖住,心中不知道是何种滋味,只是有一个清晰的念头,原来毁灭过后,还是无尽的空虚。
夜,也仿佛没有了尽头,彼此折磨,这样的日子,一晃眼又是一个月。
陶哓哓像往常一样上班,可笑容越来越少,足足瘦了十斤。陶哓哓无奈的想,曾经想减肥时,怎么都瘦不了。现在每餐都被他各种手段,吃得比往常多,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而祁亦言呢,因为之前的案子出了错,局里很忙,可他坚持每晚都要回来,那黑暗的夜,有时候他会温柔的哄着她入睡,有时候又会要得狠。
每天,他总会给她讲各种事,无一隐瞒,比如他母亲从疗养院逃出来的事,又比如岑歆家五年前的案子。岑歆的继父已经出狱,案子重审申请通过,陆衎作为主要负责人,岑歆是案子的重要证人,回避原则,就把祁亦言编入专案小组。
只是,他讲到关键的时候,他还是有所保留,陶哓哓隐隐感觉到,岑歆和祁亦言,有种某些联系。可她不愿意问,他也不主动提,只是一遍遍的说,很快,就不会有人伤害她了,只会剩下两人了。
可祁亦言不知,伤她最重的人,现在是他自己,伤痕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弥补的。
这天夜晚,天空比前几天晴了不少,初春的夜空,墨色的帷幕上几颗星辰点缀。陶哓哓木木的看着窗外,又看到玻璃门上,倒印着自己迷乱的脸,已经忘了羞愧是什么感觉。
直到后面,她身子一软,祁亦言接住了她,擦干净后抱她躺在床上。陶哓哓翻身,转身闭眼睡去,今天很累,她不想听他说了。
祁亦言看了会,转身去了浴室。因为有一次陶哓哓在浴室里晕倒,所以他特意把浴室的门换成玻璃透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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