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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没看到对面女人的脸,他就不信任何虚张声势。
帘布里的女人正要离开。
萧复脸上显出歉意微笑, 起身道,“惊扰了贵国太后娘娘,那只小老鼠是我养的小玩意,平日就调皮,爱到处乱跑,只有我能抓到,不知太后娘娘可否允我抓鼠?”
他话里意有所指。
虞媗气青了脸,这里是卫国,他竟然脸都不要了,还想不顾礼节进帘布,她真低估了他无耻程度。
她尚且生怒气,在座的大人自然也脸上不好看,纵然卫国不如大雍强盛,可一国太后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看的。
张大人原还带着笑,这会儿肃穆声说,“区区小鼠,外使丢了再养一只便是。”
萧复看着帘布里的女人但笑不语。
那只白鼠很灵活,虞媗走到哪儿,它围着虞媗等人打转,根本不怕人,虞媗忍着火气和胆怯,准备一声不吭走掉。
这头萧复笑了声,指节撑着下巴,眸色渐柔和,“舍不得丢。”
话语犹如在倾诉爱意,听的座中大人们噎住声,都在心里揣测,这外使是不是有些特殊的癖好。
萧复勾着唇冲帘布内道,“我不入帘布,劳烦娘娘走到帘布跟前,它最爱追着人跑,我伸手捉了它回来。”
虞媗挑了挑眉,垂头瞅自己的脚,所幸她在来时特意给自己脚尖塞了点布,她现在整个脚背都是弓着的,让他死心简单的很,给他摸一下脚就好了。
虞媗冲身侧宫女悄悄道,“扶哀家到帘布前。”
宫女扶着她走近帘布,旋即在虞媗眼神的示意下,道,“有请外使抓鼠。”
她表现的这么淡定,萧复有些许摸不准,但不管如何,他能近看,虞媗那双足他再熟悉不过,足趾细细,足跟纤巧,足背平直柔软,就算她穿着鞋,他只要看一眼,就不会认错。
那些大臣虽觉得他轻浮不堪,可虞媗表态了,他们自是不好再多言。
萧复靠近帘布,屈膝蹲下,视线定在她的脚上,这脚真的很像虞媗的,只是足背是弓起来的,看着像畸形,萧复胸腔里仅剩的那点期冀熄了。
她不是虞媗,虞媗的脚不会这样,她竟真的是周韵灵。
萧复嘴角的笑容逐渐苦涩,他在来时给自己做了很多设想,每一种设想里她都活着,成了卫国太后,他想过再见到她,一定要把她抓回来,给她教训,让她知道欺骗他的代价;他也想过换一种方式对她,她说不爱自己,没有关系,只要她还活着,他可以用各种法子让她重新爱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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