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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清内心挣扎了好久,一字一句问道,“王三郎是不是对你欲图不轨?你跟我说实话,你那时候喝醉了,不是你的错,我不会怪你。”
王氏忽然呜呜咽咽哭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棉袄没了,屋里一堆的人,可大妹妹的棉袄也脱了。”
她一把拉住沈文清的袖子,“官人,我是清白的,我真的是清白的,你是知道的。”
沈文清拉回自己的袖子他心里清楚,郭怀旭说的话假不了,王三郎那个畜生肯定是认错了人,欲行不轨被胡少言中途阻拦。
沈文清看着眼前哭得泪人一般的王氏,他想说让她别哭了,以后他给她报仇。可沈文清心里那根刺在得到真相之后还是没有□□,归根结底,王三郎虽是主谋,王氏也不清白,是唯一的帮凶,只是这两个人最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堂兄妹脱了衣裳躺在一个被窝里,不管有没有事情,走遍天下都说不清。
王氏说得含糊,沈文清心里却门儿清。王家用一些钱财打发了成氏母女,王氏带着一份在平远镇比较丰厚的嫁妆嫁给了自己。
难怪当初二房要来阻拦婚事,他一直以为是二房不想让自己扒上北街王家,没想到问题的症结在这里。怪道一提起菊花酒,她就变脸。
沈文清的眼神渐渐冰冷,“你自知有此事,当日为何要答应我家的亲事?”
王氏的嘴唇哆嗦了起来,“官人,我,我是做错了事情,难道就要一辈子抬不起头吗。我仰慕官人是个正人君子,想嫁到沈家来,这也有错吗?”
沈文清抿紧嘴唇,“既然知道自己有把柄,为何还一而再而三去招惹珍珠?你难道不知道,她从来不是个肯吃亏的。”
王氏讷讷道,“我听婆母说,她自小就欺负官人,我,我想替官人出气。”
沈文清立刻骂道声,“荒唐!谁家兄弟姐妹之间没有打打闹闹?我要你替我出气?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本分!”
王氏立刻道,“官人,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我,我以后好生把家里的事情做好,我再也不去找大妹妹的麻烦了。官人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年幼无知犯了错,所有人都骂我。我心里真的好难过啊,官人,官人你别骂我了好不好,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她又呜呜咽咽哭了起来,沈文清心里十分纠结,一面对她做的事情感到愤怒,一面又觉得她也是个可怜人。
沈文清脑海里又想起早上郭怀旭眼里的轻蔑,他心里的愤怒被激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一旦此事宣扬出去,我一辈子就被你毁了!”
沈文清特别想问王氏,既然自己有问题,为何要来害我!
他一挥袖子,甩掉了王氏的拉扯,转身就出了房门。
潘氏奇怪,儿子怎么一脸怒气冲了出来。等沈文清出了大门,潘氏沉着脸喊道,“大郎媳妇!”
王氏听见婆母在喊她,擦了擦眼泪走了出来,“娘。”
潘氏见王氏自己倒先哭上了,皱了皱眉,“你怎么惹大郎生气了?他读书多辛苦,回来了你不好生伺候,还惹他生气。才刚他还说身子不好,你不服侍他睡下,怎么把他气跑了!我知道你是个嘴巧的,大郎性子温和,你莫要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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