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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氏在家里背着沈老太太咒骂,“当日说把文岳过继给二房,一个个的严防死守,如今一个外四路的小野种,倒是得了他们的欢心。”想到当初自家和娘家赔给二房的钱财,潘氏就心疼的滴血。她不仅损失了钱财,还跟娘家闹翻。
沈宝珠看了潘氏一眼没说话,这几日娘又跟外祖母好了起来,每回从外祖家回来,都要在家咒骂二叔二婶。
王氏低着头没说话,她现在的希望都在沈文清身上,她觉得全心全意供养沈文清读书才是好最重要的事情,至于跟二房的斗争毫无意义。
二房有钱,大房又不能去抢。二房没儿子,但是现在招了女婿,将来会有孙子。只有在科举这上头,大房才能稳占上风头。二房为什么在家里硬气这么多年,还不是因着背靠着沐家。
想到这些,王氏心里暗自决定,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至于那个对她薄情寡义的人,哼,将来等我成了举人太太进士太太,你来给我磕头都不配!
王氏劝潘氏,“娘,官人往后就一直在沐家读书吗?沐老太爷毕竟上了年纪,还不知能支撑多久呢。”
潘氏想到这个又有些烦躁,“自然不能一直让文清在沐家读书。”可若是去县城,开销可不小。儿子刚成亲,总不能把媳妇丢在家里。
潘氏看了一眼儿媳妇,若是让他们两个都去,还得租房子住,小夫妻吃喝交际,县学一年的开支,这一年没个一二十两怕是不够。
家里的布匹店一年也就三四十两银子的收成,宝珠和文岳还没成亲。
潘氏第一次开始为银钱发愁,以前没分家时,她只管存钱,家里花销一概不用她操心。现在没了二房,大房渐渐捉襟见肘。想到这个,她越发憎恨二房夫妻,若是当初同意过继,家里岂不是能一直宽裕。
当天晚上,沈文清回来后,王氏先小意温存了一番,然后问道,“官人,沐家的学堂能一直开吗?若是往后不开了要怎么办呢?”
沈文清正在洗脚,闻言停下了搓脚的动作,看向王氏,“这事儿不是你操心的,你把你该做的事情做好就行。”
王氏笑道,“官人是我的依靠,我心里爱官人,自然忍不住想多操心一些。”
沈文清听见她说心里爱自己,心里被触动了一下,静静地看着王氏,“你以前,心里是爱大妹夫的吗?”
王氏的表情卡在脸上,半晌后她尴尬地对沈文清道,“官人多虑了,大妹夫长得好看,我原来年纪小不懂事,就跟着镇上的姑娘们凑热闹多看了两眼。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哪里敢私相授受,更扯不上什么爱不爱的话。”
沈文清明显地感觉到了她的眼神闪躲,“你以前的事情我不想想追究,往后你注意分寸就好。”
王氏的笑容越发尴尬,“官人真的多虑了,我满心里都是官人,若不然,我怎么会推了县城里的亲事嫁给官人。我从小就喜欢读书人,那郭二郎再好看,也只是个匠人,哪里能比得上官人。”
沈文清心里感到一阵熨帖,他忽然想起前几日的事情,随口问道,“前儿大妹妹和大妹夫回来,你们说的什么菊花酒,里面可是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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