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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老太爷好歹是个秀才,虽然年龄大了,但他教导出的儿孙不错,部分家长愿意把孩子留在这里,有别的想法的沐家人也拦不住。
沈老太太听说这个消息后陷入了沉默,随后便要收拾行李回家。
沈复年拦住老母亲,“娘,不必如此。”
沈老太太笑道,“老二,在你这里住的这个把月是我这几十年最松快的日子。不用操心任何事情,每天只管吃吃喝喝跟孙女玩。但我总是在这里,你大哥脸上不好看。”
沈复年低声道,“娘,在儿子心里,娘过的好,比大哥的脸面重要的。”
沈老太太笑,“你做儿子的这样想是应该的,但我是做娘的,我儿子的脸面比我过得好更重要。”
沈珍珠道,“祖母,您不能回去。这夫妻吵架,本来就是祖父的错,合该祖父来赔礼道歉接您才对。他虽是我祖父,但我站在祖母这一边,您不能回去,我晚上去陪外祖父,您就住在这里。如果祖父不来道歉接您,您一辈子都别回去。要说年轻夫妻舍不得孩子,忍气吞声回去也就罢了。如今您都这年纪了,男人听话就要他,不听话就各过各的,谁离了谁不能过。”
沐氏惊得差点摔了手里的东西,“你快住嘴,什么混账话都往外说!”
沈老太太哈哈笑,“还是珍珠通透,你能想到这一层,祖母就放心了。但你也要记得,过刚易折。你反过来想一想,若是因为他在家里我就不回去,倒显得我怕他似的。我想走就走,想回去就回去,岂不是更洒脱。”
沈珍珠也跟着哈哈笑起来,“祖母才是真正的通透,是我糊涂了,计较什么谁对谁错。祖母才是高,我想理你就理你,我不想理你转身就走,这才是真洒脱。祖母你要是想回去就回去吧,我家里大门永远为您开着。您要是觉得我家里住的不高兴去三叔家也行,再不行我把铺子后面那间屋子收拾好给您住。”
一老一小笑哈哈地说着御夫之道,看得沈复年夫妇目瞪口呆。
沈老太太果真第二天就带着行李回家去了。她穿着儿媳妇给她做的新衣裳,腰板挺得非常直。
一入家门,潘氏就迎接了过来,“娘回来了。”
沈老太太嗯了一声,“迎春辛苦了。”
沈老太爷一见,鼻孔里哼了一声,“还回来干什么,明儿你们和沐家合成一家,圆了旧梦。”
沈老太太也哼一声,“你说的不错,我回来就是跟你和离的。沈老五,走,咱们去找族长和离。”
说完,她拉着沈老太爷的衣裳就往外走。
沈老太爷把袖子一挥,“不可理喻!”然后怒气冲冲地出门而去。
沈珍珠悄悄对老太太竖起大拇指,沈老太太拎着包袱就回了房,一边收拾屋子一边骂死老头子。
沈老太太一搬走,第二天沐老太爷就搬到了女儿家里,暂住在东厢房。
正月十九那天,沐安良夫妇和沈复年一家三口包了两辆骡车离开了平远镇,并托郭铁匠和沈复瓯帮忙照看家里。
骡车一路晃晃悠悠,因着沐氏与薛氏坐不惯车,车夫走得很慢,五天的时间才到祁州城,并决定在这里休整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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