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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云舟接话道,“怀旭,你这样做太看轻表妹,看轻我沐家人,也看轻郭掌柜。”
郭怀旭惊诧地看着沐云舟。
沐云舟也倒了一碗酒自己喝掉,“怀旭,你自己钻到死胡同里去了。郭掌柜冒着风险养你十六年,难道就因为一句怕连累,往后就老死不相往来?你的圣贤书读到哪里去了?我沐家从来没有那等趋炎附势的小人,你一个字不告诉表妹,忽然狠狠推开她,让她难过、让她伤心,还剥夺了她选择的权力,你这是对她好吗,你一点不敬重她。”
郭怀旭急忙道,“我没有,云舟,我可以把这条命舍给她。”
沐云舟笑了,“连命都舍得,何必吝啬一个真像。好了,天晚了,我先回去了,不用送我。”
沐云舟真走了,连一句路上小心都没说,留下郭怀旭一个人在屋里发愣。
他默默拿起酒坛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是我错了吗?珍珠待我真心实意,爹对我和兄弟们一样,娘虽然对我不大热心,却也从来没说过怕受我连累把我送走的话。
他一字一句回想沐云舟的话,我是不是真的伤了大家的心?一走了之,真的能解决所有问题吗?
他自己告诉自己答案,不能,我会牵挂这个家,我会永远忘不掉珍珠。我该怎么办?云舟知道了真像,会不会告诉珍珠?
那头,沐云舟并没有回家,而是直奔沈家,拉着沈珍珠悄悄说了半天的话。
沈珍珠听完后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又像哭又像笑,“这个傻蛋!”
在这个资讯不发达的年代,没有DNA验证、没有血型验证,只要你自己不承认,谁也不能说你就是罪臣之子啊。
沐云舟见她只知道发呆,用扇子敲了敲她的头,“快别发愣了,怀旭明日就要走了。”
沈珍珠在屋里转了半天,“表哥,这会子我要出门爹娘肯定不答应,你帮我办一件事儿。”
沐云舟点头,“好,你说罢。”
沈珍珠找到自己的钱匣子,从里面掏出四张五两的银票。然后找来纸笔,背着沐云舟写了张纸条,上面四个字:珍重,盼归。
写完之后,沈珍珠把纸吹干,跟银票裹在一起。想了想,沈珍珠找来剪刀,剪掉自己一小缕头发,用一根红色的绳子系好。
她唤来毛毛,把三样东西一起塞进毛毛的荷包里。
沈珍珠起身对沐云舟道,“表哥,劳烦你带毛毛去郭家,然后再把它带回来。”
沐云舟全程看得目瞪口呆,原来姑娘们都是这样表达对情郎的爱意啊。哎哟,什么时候能有人这样对我啊。
他哼一声,“我就是个苦力。”
沈珍珠笑着把他往外推,“好表哥,明儿我给你做个荷包。”
沐云舟看了一眼毛毛脖子上那个脏兮兮的荷包,立刻撇嘴,“我不要,你做的荷包太丑了!”
在沈珍珠还没揍他之前,沐云舟哈哈笑带着毛毛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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