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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暗流涌动,宫外也不平静。
顾瑾玉刚刚拿了状元,还没松口气,就被师父扔了个大雷。
“您说沈心蕊有可能是先太子的遗腹女?”乍一听到这个消息,绕是以顾瑾玉逐渐沉稳的心性,也没忍住惊呼起来。
“不是有可能,是有九成的可能。”江季中呷了口茶,老神在在道。
“也就是说还有一成的可能不是。”顾瑾玉还在挣扎着。
“我说有九成可能的意思是他的身份的确是先太子的遗腹女,但目前没有确切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件事。”
见顾瑾玉的眼睛一亮,还要再说什么,江季中无情的打碎了顾瑾玉的幻想:“可但凡是见过先皇后的,都能确定她的身份,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告诉她没事不要出门、出门必须戴帷帽?”
“我这就去叮嘱她。”顾瑾玉连忙说道。
“晚了!”
江季中喊住顾瑾玉,面上是说不出的凝重,“就在你游街的那天,你那小未婚妻摘了帷帽,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了去,虽然绝大部分人都是平头百姓,但我们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那、那现在怎么办?”顾瑾玉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没有半分头绪。
他的确没想到原本只是书里一个炮灰的沈心蕊,竟然还有这样一层隐藏的身份,不得不说太让顾瑾玉震惊了。
“你先告诉为师,你是怎么想的?”江季中紧紧盯着自己的徒弟,没有放过他的任何表情。
“什么怎么想的?”顾瑾玉并不理解他师父说这话的含义。
“如果你想在官场上更进一步,为师现在就可以进宫禀告皇上。”
“不行!”
顾瑾玉想到了他之前知道的皇室秘闻,下意识就拒绝了,他参加科举做官绝大部分原因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亲人,又怎么可能主动把小姑娘送进那龙潭虎穴之地。
“哼哼,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人,那接下来我们就需要好好商量商量下一步该怎么走。”江季中毫不意外顾瑾玉的选择,捻着才蓄的胡须笑了笑,旋即拿出一张輿图铺在桌子上。
这是一张极为珍贵的輿图,江季中珍藏了大半辈子,就连皇室都没有,上面详细的标注了各州县。
“按照目前的形式来看,你不能在京城久留,最好先是带着她外放到某地做官,等过几年京城安稳了再回来。”江季中结合了这两年朝堂的动荡,提议道。
顾瑾玉对外放没什么意见,但也提出了自己的顾虑:“状元留在翰林院是惯例,我就怕到时候外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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