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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也戒了,因为喻樱桃不喜欢,她一走了之后他恢复老样子,不仅是烟,他玩其他东西也很拿手,多年来他想用纸醉金迷的生活麻醉自己,想以此证明自己没有她也可以好好活着,可却过得越来越没个人样。
程桀把车里的挡光板拉下来,推开上面的镜子看着自己银灰色的头发和耳钉发愣。
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不理会身边人的劝告,能有多荒唐就多荒唐,也只是幻想有一天她能出现,告诉他这样不好,像以前那样哄他不要学坏。
好不容易她回来了,却完全装作没看见。
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了吗?
程桀抽烟抽得眼圈湿红,眼角的热流涌出来,他烦躁的抹去,阴着脸骂声操。忽然看到樱桃从酒店里走出来,他连忙坐直身体,却发现她走路有点奇怪。
她这走两步就停下来歇一歇的走路方式,倒让程桀想起从前。
那时她父母刚离婚,母女俩搬家回故水镇,程桀被她外公雇去接人。
第一次见喻樱桃,她撑着一把遮阳伞,伞挡住上半张脸,只看到秀气精致的下巴,水蓝色的裙子碧波如洗,比天空更清澈。
她走路很慢,手轻轻的捂着胸口,走两步就停下来喘两口气,跟要死了一样。
程桀当时就觉得她矫情又娇气。
回故水镇的路上他开车很野,镇上没什么人敢坐他的副驾驶,货车愣是给他开出赛车的架势。
樱桃和母亲的车在后面,看到他摇摇摆摆的车尾,有些担心货车里她的宠物们。
程桀单手扶着方向盘,把一颗口香糖丢嘴里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
陌生的号码,他没接。
对方又打第二次。
程桀扫了一眼,人没动。
第三次打过来的时候,程桀不耐烦的顶了一下嘴里的口香糖,指尖飞快的摁接听键。
“你好……”柔软的女声证实程桀的猜想。
“不买保险,滚!”
女声停顿两秒,说:“请你好好开车。”
这便是他们的初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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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用导航搜附近的药店,疲倦虚弱的身体和受伤的脚趾都是负累,她走得缓慢,程桀隔着老远的距离跟在后面。
从酒店到药店,加上买药花费了半个小时,回来的路上樱桃已经有些筋疲力尽,而下过雨的路有些滑,她脚还受着伤,没注意就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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