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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边上的宋至清咳嗽两句,打断这对在他面前眉来眼去的年轻人,“冰冰你和我说说为什么想要去立国?”
一个上午下来,他已经看出白冰冰是个心中有主意的姑娘,不会像宋流星毛头小子一听到那两个名字就往岔处去想。
白冰冰看他,微微含笑,“我先前有过了解,立国大学的补助金比我们省内还要高,而且它现在是国内重点大学排名前三的大学府,宋叔说不定以后还会回去,我很想考进立国大学。”
这话听的宋至清连连点头。
宋流星还没完,拉着白冰冰的手,“冰冰,就没有一点是因为我吗?”
白冰冰刚要张口,对面的宋至清已经板脸教训起来,“你要是能继续给我回去念书,说不定冰冰决定考去惠城,还有那么一点原因是因为你。”
宋至清是惠城的大学教授,他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好好深入学习,未来有那么一天能在科研上接他的班。可惜宋流星从小到大聪明归聪明,就是不用在正事上,明明以前在惠城的时候还是个三好优等生,怎么来了这里他读完一个初中就再不肯继续上学。
回去的路上,白冰冰也问了他。
宋流星手里推着自行车和她并肩走在小路上,闷闷不乐的回她,“读书能有什么用,读的再多再好最后还不是什么都没了,甚至连尊严自由都会失去,冰冰,你看我爸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原来他心里是这样想的。
“我很小的时候,没出事的那些年,我们一家人还住在惠城的一座大院里,院子有两层的小阁楼,我爸天天忙实验室的工作不回家,家里就我妈带着我和我姐她们,后来有人闯进来搬走我们很多东西,我上去和他们抢,人小不仅没把我爸的东西拿回来,还被推倒撞在柜子上砸伤了脑袋。”
“你?你没事吧?”
两辈子了,白冰冰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以前那段事。
宋流星见白冰冰脸上的担心,他自己倒是笑开了,头伸到她面前,扒开上面的头发给她看,“吶,就这里还有一个疤,你看看,疼死我了。”
都十年这么久了还记得疼,当时那伤口得有多大啊。白冰冰心疼他,还真凑过去认真看,看来看去啥都没有。
“看没看见,你用手摸啊,光看哪行,得上手摸摸才知道我当时哪里疼啊。”宋流星说话声痞痞的,藏不住里面的笑。
白冰冰一听,就知道他耍人玩呢,一把推开他,往前走,“耍我啊,你个坏胚子。”
宋流星推车追上去,“哈哈哈哈,傻瓜就你信了,这么久就是有疤也早就长好了。”
“不过抢东西这事我真没骗你,他们不光上午来,下午也来一天好几趟,不仅抢还砸我家的门,连院里养的那条看门狗也不放过,我和我姐一不小心没看住就被他们一棍子打死拖走了。”
白冰冰慢下步子回头看他,想说句安慰话,但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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