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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芹毕竟疼了罗山那么多年,对他比对亲儿子也不差到哪儿去,所以戚妄说罗山不大高兴他病好的事情,张九芹并不行行,只说是罗山身体不舒服,才会如此的。
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是好?这些话你在我跟前说也就是了,可不许当着小山的面儿说啥,他心思重,会当真的。
张九芹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着罗山的心理健康生怕伤害到他,毕竟他年纪小小就没了娘,亲爹又是那个样子,张九芹怕这孩子想得多,自己钻进牛角尖去了。
只是她这一番苦心却并没有被罗山记在心上,反而成了一个个强有力的佐证,让罗山自己理所当然地憎恨上张九芹。
戚妄也知道既定印象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不过没关系,他有耐心,罗山既然已经迈出了那一步,早晚都是会露出马脚来的。
他哦了一声,满脸困惑地嘀咕了一句:咱们刚回来的时候他不都好好的吗?还跟秦叔叔有说有笑的,甭提多有精神了,这一会儿功夫就难受了吗?这病来的还真有些奇怪呢。
这番自言自语落入了张九芹的耳中,却让她心里面生出了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来,仔细想想之前罗山看着确实不像是有病的样子,结果人家前脚刚走,他后脚就病了,而且还是在自己说了戚妄病能好的前提下
他真的没有其他的什么心思吗?
这么想着,张九芹有些坐不住了,她想了想,烧了一碗红糖姜水,端着去了罗山的屋子。
只是当她准备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却发现房门被人从里面给拴上了。
张九芹愣了一下,心里面有些沉甸甸的,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扬声喊了一句:小山啊,我给你煮了红糖姜水,你喝上一碗发发汗,兴许身上就能松快许多了。
她一连喊了几声,屋子里都没有人应声,直到她又用力地砸了砸门,敲了大约有七八下之后,罗山的声音方才从房间里面传了出来。
舅妈啊,你别忙活了,我想睡一会儿,等下我自己就能好了。
那怎么能行呢?你要是真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医生,咱们都是大小伙子了,可不能讳病忌医,明白不?
屋子里面的罗山随意应承了几句,可是谁能想到张九芹一直喋喋不休地问个不停,一会让他喝姜糖水,一会儿又让他去看医生,躺在床上的罗山脸上的不耐之色越来越重,想到之前那几天张九芹和戚妄都不在家时自己过的那些逍遥日子,他心里面的怒火又蹭的一下升了起来。
也是那么大年纪的人了,难道真听不懂好赖话吗?他都说不喝了,他想要休息,张九芹那个蠢妇难道就不知道滚远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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