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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南通河的事儿已经闹大了,若是他能请了人去解决了,那他以后在局里面的地位就稳了,就连自己对象的家里人也会高看他几眼的。
他也没耽搁事儿,直接就请了戚妄来城里一趟,而戚妄问了他关于南通河的事情之后,立马就点头同意了下来。
戚大师,您有眉目了吗?
因为事关自己的前途和婚姻,所以齐水生对待戚妄的甜度甭提多恭敬了,毫不夸张地说,他现在就差把戚妄当做祖宗一样给供起来了。
戚妄没有说话,目光一直落在那几根没有建完的桥柱上面。
今儿的天气不错,碧空如洗,万里无云,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但是投射下的阳光却没什么温度,他们站在河岸边儿上,明明没什么分,但是却能感觉到一阵又一阵刺骨的寒气从脚底盘旋而上,将他们两人紧紧束缚住了。
戚妄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但是齐水生先前遭了那个叫王桂芬的神婆算计,正是阴盛阳虚的时候,这么一冻,他便止不住地打哆嗦,明明身上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袄,可是他的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地直打摆子。
大师那个,你有没有感觉有点儿冷?
齐水生忍了又忍,终究没有忍住,哆哆嗦嗦地开口问了一句。
戚妄回神,扭头看了齐水生一眼,发现他冻得脸色发白,嘴唇发青,眼看着似乎都要被冻得晕厥过去了,戚妄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纸,交给了齐水生。
把这个拿着,贴胸口的位置放好。
齐水生急忙将符纸接了过来,贴着胸口放好了,那符纸一放到身上,原本那像是要将人给冻僵了的冷意立马如同潮水一般褪去,齐水生苍白的面上很快便多了几分红晕出来。
刚刚发生了什么?
齐水生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切,仍旧心有余悸,他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慌张地看向了戚妄,想起在工地上突然失踪的那些工人们,他的心中越发觉得不安了起来,明明对着的是空旷的河面,但是他总觉得那看似平静的河面下隐藏着许多见不得人的东西。
人一旦开始胆怯,恐惧便如影随形,令人无法摆脱,现在的齐水生就是这个样子的,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慌乱之意,整个人不由得靠近了戚妄,仿佛只要挨近他一些,就不会被那些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恐惧所笼罩。
戚大师,不如咱们先离开这里,等回头咱们再来,也许我们该叫上一些人来,不是说人多好办事儿吗?
齐水生说话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放在心口处的符纸慢慢开始发烫,一股热气从心口处蔓延至四肢百骸,齐水生原本不安的心慢慢变得安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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