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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茹芬,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你也甭闹了成不?
茹芬,你别哭,先说说是咋回事儿吧。
张茹芬一个人的时候都能闹得天翻地覆,现在有人这么一哄她,她便更像是犯了人来疯似的,嚎叫的更加厉害了。
她整个人趴在地上,不停地拍打着地面,一边拍打一边嚎啕大哭着数落着戚妄的罪行。
老姐姐,我不活了啊,我含辛茹苦地把他养大,他竟然这么对待我?我真的是活不下去了
老姐姐,你们说说,我到底是哪儿错了,让他这么恨我,是我照顾他照顾错了?还是我对他好对错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张茹芬张嘴就是一番老生常谈,这一层楼的邻居们听的耳朵都生了茧子,但是大家都是二十来年的邻居了,张茹芬当年是真的辛苦,他们哪里好苛责一个当妈的?
就算她再有什么不对,可是到底照顾了戚妄这么多年,他这个当儿子的顺着自己的母亲一些又能怎么样?
行了行了,你也被生气了,戚妄是个孝顺孩子,也许是左了劲儿,母子哪里有隔夜仇呢?你好好跟他说说,兴许他就能听你的了。
是啊,你说你哭啥呢?有话好好说不成吗?
只是他们再怎么劝说,张茹芬还是哭嚎个不停,整个走廊里面回荡着全都是她的哭嚎声,这些邻居们被吵得头皮发麻,只想尽快让她消停下来,有那脾气急的,就去进了戚家门去找戚妄,想让他快点给他妈赔罪,好让她不要再这么哭嚎下去了。
然而那人一进戚家,却看到戚妄脖子上缠着一圈白纱布,苍白着一张脸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那白纱布上沁出来猩红的血迹,赔上他那煞白的脸,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当看到这一幕之后,邻居愣住了,好一会儿之后方才找回来自己的声音:戚老师,你这是怎么了?
戚妄笑了笑,沙哑着声音说道:没事儿,刚刚被我妈在脖子上划了一刀,她也不是故意的,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顺着她的意思,她这么对我也是应该的,谁让我是她儿子呢?命都是她给的,我还能如何?
戚妄说的这一番话信息量极大,邻居大哥听了之后,只觉得脑子好像都有些跟不上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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