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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能放弃真是太好了,就怕遇上顽固的类型,死缠烂打的给工作增加麻烦。
“那么,还有什么问题吗?”他确认道。
“是的,抱歉,还有一件事我很在意。”
远山茜说。
“请问,青木先生会有什么样的处罚?”
来了,果然问到这个了。
答案是一早就了然于胸的,杉本说的很痛快。
“他被保释回家了,之后的事情,他的律师团正在打官司。”
“……”
屏幕那边似乎有谁撞到了什么,水杯“咚”一声砸到地上碎裂。
远山茜向屏幕外的一处望去,很快收回视线。
“官司可能会打多久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拖个五年十年也是有可能的。”
“……是吗。”
杉本后知后觉的感到,屏幕对面的人或许会有不甘心。
说实话,保释对有权势的人来说是基础操作,他相信,以青木家的地位,最后以精神状态异常或其他理由减刑乃至直接释放都并非不可能。
毕竟……这也算是保障人权的一部分。
尽管会有人钻漏洞,但从整个社会运行的角度来说,国/家机器以正义的名义施暴很容易,为了避免极端,哪怕是犯罪者也得保障其人权。
这些对杉本来说是不需要思考、天经地义的道理。
但她能理解吗?
两百年前的人类,对于人权这东西,和现在的定义相同吗?
远山茜还在沉默。
杉本感到有些棘手。
……真是,他的历史学不算好,21世纪对他来说太遥远陌生,跟中世界没什么区别(当然,他知道,实际上还是差了那么几百年的),法律该不会都是同样的愚昧吧?该不会还是认为杀了人就活该抵命?
他看见远山茜的眼睫垂了下去,似乎在安静的思考着什么。
很简单的动作,她甚至没有开口。
但就是这一点,令杉本无端的感到一丝违和。
他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在警/局的询问室内,青木对她的恐惧,几乎怕得转身就逃。
那时候他觉得奇怪。
这孩子看上去无害温顺,摒除脸的影响后,待人接物显得有礼诚恳,尽管稍稍有些不圆滑,但那种不圆滑是性格本身带来的,更像是虽然经历了不少事情,也依然不愿意改变自己的小孩子特有的直率。
通常来说这种直率会在成年后被打磨得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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