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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远到底放心不下,道:“辅国,我能不能,先见见姐姐?”
桓玹见他眼睛红红地,哪肯答应:“不成,大夫说她现在不能受任何外物所激,你这样去,必会惹她落泪。”
子远听见最后一句,眼中泪涌,他强忍着眼泪,举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捶了两下:“没用,没用!”
虽然子远并未多说,桓玹却明白他的意思,道:“你若是在自怨自艾,大可不必。”
子远忍住泪:“辅国,那我该怎么做?”他喃喃道:“都怪我昨晚去吃酒,连姐姐都护不住……是我该死!”
***
桓玹凝视着面前的青年。
自从上巳节断了双腿,郦子远整个人也算废了。
虽然有郦锦宜无微不至的照料关怀,但无法动弹的少年,却仍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颓废凋零下去,在他本该有所作为的年纪而彻底的黯淡陨落。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对于无法弥补大弟的愧疚心理,才让那时候的锦宜,对于子邈的所作所为,持一种“纵容任由”的态度。
但当时的桓玹,当然不会明白。
那时候,郦子邈犯下了人命官司。
桓玹看见他在锦宜面前嬉皮笑脸的求:“您是辅国夫人,我是您的亲弟弟,您当然要救我……”
回答郦子邈的,是锦宜卯足了劲儿掴过去的一巴掌。
桓玹都看在眼里,那会儿他还以为,郦锦宜总算有一点儿良心。
然而那夜,锦宜来到了南书房。
她为了救犯下人命官司的子邈,跪在他的面前苦苦哀求。
“三爷,求您了!我只有子邈这一个弟弟了!”
她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头磕在地上,青砖上沾了血。
他震惊极了同时也失望极了,只觉着这个女人实在愚蠢之极,到达了可恨可憎的地步,为了庇护一个禽兽不如的弟弟,竟然肯做到这种卑微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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