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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项定邦的话,俞明霞脸色一白。
其实她结婚后还真没跟许文修见过几面,正是因为这样,思念和爱意在求而不得中逐渐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叫她豁出去非要离婚不可。
毕竟俞明霞这辈子长在俞家,衣食富足,长辈哥哥也疼爱,想要什么没有得不到的。
越是得不到,就越让她念念不忘,无法释怀。
许文修是这样,项定邦也是这样。
时间过去太久,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年少时候跟许文修到哪一步了,俞明霞听了这话,以为项大娘已经抓住了她偷情的铁证,还告诉项定邦了。
“定邦,”俞明霞的声音中添了几丝心虚,将她的声线衬托得越发娇柔起来,“我好歹也是你有头一个娶的媳妇,你对我就真的一点情意没有么?”
她不能再提许文修了。
索性换了路数,试试以情动人。
她睁着一双柔情楚楚的大眼睛,满是期许地看过去,换做别人,就是心再硬也得被她的目光泡软了。
偏偏项定邦见多了在他面前痛苦求饶的,一个个比俞明霞真心实意多了。
他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就淡淡地问了一句,
“我们结婚的时候,你都没把你自己当成是我的媳妇,我当然也不会。”
项定邦往着俞明霞苍白的面庞,沉声道,“没有第一个和最后一个,我这辈子唯一的媳妇就是蔡苏亚。”
“就算没有她,也不可能再是你了。”
说不上来这两句话,哪一句对俞明霞的打击更大一点,她心头钝钝地疼,痛楚逐渐蔓延开来,令她几乎动弹不得。
等俞明霞反应过来,才发现项定邦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她仓皇着往四处看了一眼,在朦胧的雾气下,隐约看见了一个身影,俞明霞顾不得什么,匆匆追赶上去,
“定邦,你听我说……”
她抓住了那人的手臂,随即就发觉了不对劲,粗糙黏腻的手感吓得她下意识收回了手,抬眼看去,正对上一双浑浊、不怀好意的眼睛,
“这不是俞家的大丫头么?”
俞明霞心中一惊,她认识这个男人,他真正叫什么名字大家都忘了,人人都叫他懒汉,三十好几的人,看上去跟四五十一样,面容削瘦,颧骨突出,一络一络的头发丝冒着油光,真要说多丑也不至于,就是脏,连眼尾、额头上的这些皱纹里走藏着黑灰的脏东西,不知道都多久没洗脸了。
她警惕地看着他,匆匆往后退了两步,“你在这里干什么?”
懒汉笑嘻嘻地说,“我这不是担心你一个大姑娘家出来乱走会遇上危险么?”他上前一步,伸手就想去碰她的脸,被俞明霞一巴掌甩开了,厌恶地瞪了他一眼,“关你屁事?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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