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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里人来人往,路边的草坪上有很多人在晒太阳,他放慢了脚步,享受一下这难得的光景。有熟悉的同学跟他打招呼,他笑着回应。
研讨会,做实验,写论文,他的一天就这样过去。到了傍晚,他一般会回到家中,与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饭。
夜深了,家里的灯光依次熄灭,松月泊捞了一本书躺在床上看,困意袭来时伸手拧灭落地灯。
今夜不知为何,他难以入眠,索性爬起来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发呆。
他已经困在英国这样久,原来的许多计划都已经被打乱,想来叫人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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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另一边的中国,朝初升,南栀收拾好东西离开。
她一个人穿过巷子,走上街头,买了刚出锅的小笼包,再拐进一个巷子,走上十分钟,就到了一个宅子,这是她日后要工作的地方。
前些日子已经有人告诉过她,这个宅子里有一个老妈子张姨,一个看门的大爷,外加一个女主人。因女主人有了身孕,孟太太特意又请了一个人。
南栀将这些信息理了理,很快知道了这几个人的关系,她不清楚这些关系的来历,也不打算看戏,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故而她的心情是平和的,不带蔑视与偏见,无有悲悯与同情。
她就这样带着温和的微笑叩门,一位老伯拉开门闩,和蔼道:“南栀吧!快来,吃过早饭了没?”
“谢谢您,吃过了。”
老人穿着粗布白汗衫,一尘不染,下面是宽松的黑裤,脚下……他光着脚。
南栀笑,那是很俏皮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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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住在院子里的南边,正对着阳光,里面的被褥都是崭新,床边有一套桌椅,屋内还有一个大衣箱。
百年的建筑有一股特别的木头气息,脚下的青砖地平平整整,南栀很开心,她看了看,决定以后有时间亲手做一个窗帘。
她将带来的行李都整理好,出来时听到那位老先生说,张姨一大早陪着夫人回娘家了,大概晚上回。
她了然,自己动手做了一顿饭,随后将宅子整理了一番。又从花园里折了一些花放入陶瓶里,将陶瓶放在月窗前,或是转角处。
这个宅子并不大,但它有一个花园,可惜无人打理,假山上满是不知名的杂草,地上散落着枯朽的树枝和一些花卉野草。
生机与腐朽并存,恍若今日之中国。
南栀将头发盘起,换了一件薄外衣,蹲在荒草丛中劳作——拔草、修剪枝桠、清理杂物。
老伯也来帮忙,两个人忙活了一下午,终于将杂物都整理干净。南栀擦了擦汗水道:“要是有多的花盆与花苗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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