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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她终于记得将胸口的白花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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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门口。
“纵哥,要不你在这儿等我?我自己拿了药马上出来。”
小白从小身体差,是个药罐子。常年在这边中医科的一位老中医手里拿药,调理身体。
架照打,药照吃。
多数时候,黑皮管着他,这些年才平安无事。
今天黑皮有事,他觉得小白有偷溜的嫌疑,于是委托空闲的陈纵送人去医院。
小白不太乐意朝黑皮抱怨:“拜托你们,我十九了,不是九岁,也不是去挂儿科的。”
全然忘了,自己现在还看奥特曼,过生日喜欢戴皇冠许愿,许多时候就是小孩子心性。
陈纵对小白没有黑皮那么好耐心,“少逼逼赖赖。”说着就把人带走了。
后面无论小白说什么,陈纵都不为所动,把人押送到老中医的诊室门口,等着拿药。
陈纵先是在电子屏上看见了嘉南的名字,目光在人群里找了一圈,小白不解:“纵哥,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陈纵收回视线,眼前,近在咫尺,一个熟悉背影走过,挤进了取药窗口的人堆里。
她黑色的裙摆像一尾鱼掠过水面,又消失不见。
陈纵目睹嘉南提着装满药的塑料袋又走了出来。
嘉南低头核对药和单子,并没有注意到陈纵。
她的脸上乌云笼罩,带着自己尚未察觉的愁绪,眉头始终皱着,像冷冬里山阴处的积雪,难以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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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陈纵在厨房的垃圾桶看见了新拆的药盒。
他一口接一口,喝完了整个矿泉水瓶里的水,最后还是弯腰翻了垃圾桶,找出两个纸盒和一板空掉的药片。
其中有种药物是他知道的,市面上比较常见的抗抑郁和焦虑的药。
另外一种不认识,陈纵想到嘉南的饮食习惯,猜测多半与厌食症的治疗相关。
他拍了药盒照片,发给手机里的一个人。
远在上京市的陈熙然收到了这条消息。
陈熙然反复点开微信列表,查看好几遍,这是为数不多的陈纵主动联系他的时刻。
陈纵立马就接到了电话。
陈熙然问:“你生病了?”
陈纵把空药盒重新扔回垃圾桶,伪装成原样,告诉陈熙然:“不是我。”
陈熙然松了口气,又听陈纵说:“你有没有觉得合适的心理医生可以推荐给我?”
“是谁需要?”陈熙然问。
陈纵含糊地说:“身边的一个小朋友。”
陈熙然的母亲苏和纷有多年精神病史,长期接受心理治疗。陈熙然在这方面懂得比他多,人脉也比他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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