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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窈捏了捏他的耳朵,没好气地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让你干吗就干吗。”
聂凛愣了愣,然后轻轻笑起来,不太好意思地说:“真不是反讽?”
舒窈哼的一声,“也就学你两分皮毛,意识到自己以前对我有多霸道了吧?”
聂凛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小耳朵,“对不起。”
舒窈心软,刚想说几句好话。
聂凛:“但你不觉得,这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吗?被人管,有人疼,我觉得还不错。”
舒窈:“?”
舒窈:“……”
凛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受虐方面的特殊嗜好。
吧台有人喊:“凛哥,你的歌!”
舒窈微微诧异,“你还会唱歌?”
印象里,她从没听过聂凛唱歌。
聂凛笑了下,告诉她:“不太会唱,唱得也不好。我19年在中非执行任务的时候,异国他乡过的元旦。那一晚还停电,大家就围着一个收音机,举得高高的听广播。忘记什么节目了,正好放了这一首,听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全是你。”
舒窈愣住,哑着嗓子问:“然后呢?”
聂凛说:“然后,睡不着,躲在被子里哭。”
舒窈的心就这么被刺了刺。
那是她不曾知晓的聂凛,这样一个男人,在岁月里,咀嚼思念和折磨,在不知多少个深夜里,为一个女孩儿,学会了流眼泪。
聂凛走向前,接过话筒。
他坐在高脚椅上,闲适放松,一手环搭着腰,跟随节奏轻轻晃动。
屏幕渐亮,他开嗓,声音意外的清亮温柔。
-这故事开始一个人
-我认真写成了我们
-这段缘分没有人转身
-你也开始修改剧本
-加重我的戏分
聂凛回头,每一个字,都献唱给他心爱的女孩儿:
-青春的誓言扎了根
-愿望比谁都深
-走过红尘再也不怕冷
-我去哪你都跟
-微笑的说你是我的人
四目相接处,似有烟火升腾,划亮黑夜,照亮心门。
舒窈眼泪落下来,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信仰,看到了自己。
-
来年春,聂凛和舒窈领证。
一月后,碍于双方家庭的特殊,两人没有办婚礼,宴请亲朋在家吃了顿饭后,便去祖国西北度蜜月。回来后,聂凛被公派出国,参加军事研讨会。
这一走,就是两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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