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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死人的颜色了。
他却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一个日本学考古的朋友请我去上埃及做翻译,在街头遇见一个卖首饰的人,看见他有一对项链很漂亮,就顺便和他买了过来……会到这里,大概是项链的附加效应吧。”
“上埃及?埃及不是已经统一了吗?”
最近埃及出现的次数好像特别多……路德维希皱起眉,隐隐感觉哪里不太对:
“你用什么和他买的?”
他轻轻地笑:
“毕竟是法老戴过的项链,上面还刻了埃及十四个神的名字,贵重一些理所应当……世界上有那么多事情无法解释,想明白了,也就不奇怪了。”
“没什么?原来没什么?”
她怔怔地盯着他淡到没有颜色的脸,突然慢慢地笑了:
“我还不知道你生的是什么病呢……不要撒谎,你不说我也能问的出来。”
段安和摸了摸自己冰凉的手指,笑了笑,又把手收回去:
“欧洲人不爱惜身体,熬夜,酗酒,年纪轻轻就器官衰竭……”
“那么多人熬夜酗酒呢,器官全部衰竭……是太巧?还是你人品太好?”
路德维希慢慢地说:
“还是说……这就是你为了到这里来,交换的代价?”
段安和看着她冷下来的脸,习惯性地伸手,温和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没有那么戏剧性,我来这里和我的身体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要多想。”
路德维希“啪”地拍开他的手:
“别说戏剧了……我现在什么神话都能接受,如果这就是空间转换的代价,你告诉我,我也能趁早做个准备,赶紧的和我的男朋友分手,省的耽误人家……”
即便竭力忍耐,此刻,她的声线还是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段安和弯了弯嘴角:
“你真是像爷爷呢……”
他是她爷爷认的外家孙子,两边算是一家人,平时也是喊爷爷的。
“我听爸爸说的……当时,奶奶失血过多,快要死了,他也是这么直接地对奶奶说‘你的命就要过了,且给我留句话,我日后也好当个念想’。”
“活人才需要怜悯,要死的人有什么可怜悯的。”
路德维希漠然地看着他,放在床铺下的手指紧紧地抓着被单。
“所以大伯伯才经常说,这世上,只有快死的人,你不要给他留情面,留不得,因为留了他也带不走……你爸爸的话,你不明白么?”
……全身的血都是冷的。
明明一动不动,骨头却咯吱咯吱地响。
她却只是咬紧了牙关,半晌,对着段安和平静地重复了一遍,爷爷对奶奶说过的话:
“啊……你的命就要过了,且给我留句话,我日后也好当个念想。”
……
安和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她,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了。
“如果非要留一句话……上次告别时,我已经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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