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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扯了个笑,“宁暝是看在他娘的面子上才忍着的,现在情分彻底没了。”
竹兰不插手宁家的事,笑着应下,“我帮你寻寻,哎,这孩子也不容易。”
宋氏心想都不容易,“劳烦您老了。”
如果不是相公一而再再而三的求她,她真不会亲自登门,相公请老夫人拉红线,还不是提高宁暝的亲事,现在宁暝因为俞家名声真不太好,谁家也不希望有一门糟心的亲戚。
下衙门的时间,周书仁正和来接他的儿子一起回府,这马车走到一半,被人拦住了。
周书仁没向往看,只听见有人高喊,“还请周侯帮帮小民,小民有冤,还请周侯救救小民,让小民的家人能够安息。”
周书仁,“!!”
不是,他是户部尚书,管的银粮,这办案与他没关系。
昌义侧头看向爹,小声的道:“爹,这是闹市街,他是故意的。”
周书仁,“是啊,故意的,偷偷的在户部门口等我不好吗?为何一定要在闹市大街上。”
街道上已经议论纷纷的,他都不用看就知道说话男子一定惨兮兮的,惨兮兮才能惹人同情。
周书仁没急着想是谁的手笔,无外乎几家,他才不信男子背后无人,呵呵,还是那句话,真要有冤,偷偷的寻他不好?这才是正常人的思路。
昌义听着马车外的议论声,“爹,我们走不了了。”
周书仁听着马车外一声声的高喊声,声音包含着冤屈,“既然走不了,那就下去看看。”
真有意思啊,这些年算计他的不少,这种手段还是第一次遇到。
周书仁下马车,四周的百姓让开一些,谨言紧张急了,深怕有更深的阴谋,就怕侯爷受伤。
昌义也在一旁警惕着,就怕被浑水摸鱼了。
周书仁打量着跪在地上磕头的男子,男子大概三十多岁的模样,一身粗布衣服,袖口已经毛边,可见男子的经济情况十分的不好,目光落在男子的手上,又看着男子高高举起的状纸。
周书仁不开口,一时间无人敢议论,古代的阶层太严明,都怕惹祸上身,真没多少不长脑子的。
本来古代活着就不容易了,谁会为了不认识的人牵扯到自己。
男子磕头下了力气,额头上青紫一片,嘴唇泛白,“周侯,小人在家乡听闻周侯心怀百姓,小人才斗胆进京,一路艰辛才到了京城,小人听说周侯刚正不阿,所以冒死拦马车,小人请侯爷救命。”
周书仁依旧没吭声,昌义气的够呛,什么意思,我爹心怀百姓,这话让皇上听了怎么想?还有如果我爹不帮忙,我爹就不正气?
昌义气的想打人,握紧了拳头,有些要管不住自己的手了。
周书仁似笑非笑的看着跪在前面的男子,可惜啊,依旧没人敢议论,只能男子自己唱戏,没有观众配合,自己唱戏挺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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