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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一大串证据，祖会欣即将会面对什么，季莘蓝都能想到了。她不可怜祖会欣，因为一开始是她想这样对自己，是要好好感谢胡高卓。

明天要考试，考完她只想好好睡一觉，肯定是不想出去。现在有点时间，【学校附近可以，给个地址。】

“我有点事情，先走了。”季莘蓝很细声地更赵媛和郑思慧说。

地址是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季莘蓝手里还提着一部电脑跟几本书。推开门，找到胡高卓。

好久没见过他了，染了一个金色头发，他也看到季莘蓝了，笑着挥手。

坐到他对面，季莘蓝把东西放到一边。

胡高卓询问道，“莘蓝学姐想喝什么？”

“除了黑美式都可以。”季莘蓝回答。

帮季莘蓝点好咖啡，胡高卓笑着喝了一口自己面前的咖啡，“莘蓝学姐一点都不好奇我见你是干什么吗？”

“你想说就会说。”季莘蓝语气没有一点起伏，好像胡高卓跟自己说什么都一样。

胡高卓勾起嘴角，“莘蓝学姐有时候我真羡慕沈川屿，他能有机会跟你一起长大，你会信任他，会依赖他。我每次都忍不住想，如果我也陪着你一起长大，那会不会也可以跟沈川屿一样。”

季莘蓝摇头，“没有如果。”

“对啊，可惜没有如果。”胡高卓拿起自己旁边的一个袋子，“这是送给莘蓝学姐的生日礼物。”

在接和不接之间徘徊，对上胡高卓有点失落地眼神，最后还是接过，道了一声谢。

季莘蓝咖啡上来了，这么冷的天气，喝一杯热咖啡是还不错。刚才还冰冷的手，现在暖和了起来。

“祖会欣的事情，谢谢你。”这次的谢谢，季莘蓝说得和认真，她是真的感谢他。

“不用谢。”胡高卓嘴角一直勾起，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并不想笑，但又想季莘蓝面前的自己都是最好一面。

“莘蓝学姐我经常被人叫疯子，就连我爸也是这样说我的，我一直都承认。我想过好多种方式把莘蓝学姐留在自己身边，祖会欣给的计划其实也是好机会，但最后我输给了“爱”，对你的爱，不舍得伤害你，不舍得让你不开心。我对其他人我都可以用尽手段，唯独对你，单想到你会伤心，我就觉得自己输了。”

季莘蓝注视着胡高卓，说着说着，他竟然红了眼眶，眼里的泪水是他最后倔强。

胡高卓仰起头，没有让泪水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