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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蝉安静地在他手中转了一个回旋: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梁隽倒没再多说什么,钢琴曲停下,二人也便随之停了下来,直到第二支曲子响起,仍有宾客没有尽兴地在跳着,也是在这时,文雅挽着她的先生走了过来。
梁先生,秦小姐。文雅显然还是记得秦蝉的。
几人打过招呼,文雅的先生似乎仍有别的应酬,抱歉地点点头离开了。
没想到你真的来了,文雅的表情收敛了些,看着梁隽,唇角的笑也淡了许多,梁隽,好久不见。
梁隽也点点头:提前预祝文小姐和张先生在一起八周年快乐。
秦蝉转头看了他一眼。
梁隽的这句话,是她听见的他说过的最尖锐的一句话了。
今天是文雅夫妇结婚六周年纪念日。
而八年前,梁隽和文雅还没有正式分手。
文雅的表情微变,声音也提高些:梁隽,你一定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吗?
话音刚落,周围不少人因为这句突如其来的声音朝这边看过来。
抱歉,酒量不佳,文雅飞快地收拾了下情绪,人也平静了许多:是,我就是一个俗人,梁隽,我没有你那么清高。我喜欢你时是真的喜欢,可我也喜欢酒,喜欢钱我现在的先生很包容我,说到这里,她看了眼秦蝉,七年前,在南桥岸,你用秦小姐当借口,拒绝我的求和,如今你找秦小姐和我又有什么分别呢?
如今的秦小姐,不也是流于世俗中的一个人吗?
始终都和他不是一个世界。
秦蝉闻言扬了扬眉梢,她并不讨厌文雅,他们的感情与她无关,且她的确也爱钱,爱得坦坦荡荡。
但
还是有分别的,秦蝉慢吞吞地打断了文雅的话。
文雅朝她看了过来。
比如,秦蝉唇角的笑淡了些,我酒量挺佳的。
不会在不该的场合,说一些不该的话。
文雅一怔。
梁隽也朝她看过来,眼神微讶,却很快反应过来,看向文雅,眼中的笑恢复以往的温和:刚刚是我失言了。语气却无形中带着几分疏远。
文雅的眉眼也少了些锐气,拦下了一旁的酒保,拿起两杯香槟递给梁隽和秦蝉:我也失态了,敬二位一杯,算是赔不是了。
秦蝉不得不承认,不愧是在一起过的人,精准地知道对方厌恶什么。
比如,文雅嘴里说着抱歉,可却直接将那杯高度数的香槟酒递给了梁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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