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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期末周,两个人见面次数也不多。大部分时候都是互相约个饭,但吃完又各自回自己的自习室里。
考试这几天,几乎算是没联系了。
他了解她的习惯,认真沉浸在一件事里,精神就会极其专注。
因此见到人时,梁勘从几米外就一直盯着她。
温从宜脖子上还戴着那条几年前的围巾,他之后也送过新的。但小孩貌似有点轴,就贪恋旧东西。
拉开车门上来时,女孩搓搓手,说话时哈出一层薄薄的白雾。花瓣般的唇上擦了层雾面唇釉,红唇被白皙小脸一衬妆容更为浓艳稠丽。
她跺跺脚说了几句“好冷”,转过头看他:“是去吃饭吗?”
“待会儿去。”他把空调调高了点,又按下车锁,却没急着开车。
温从宜拉着安全带的手一顿:“还有事吗?”
梁勘松了松领口,侧过身:“今天考完了最后一科?”
她不明就里,点点头。
“我记得你高中是不是写过情书给别人?”他突然开口提了件三、四年前的事。
即使对温从宜来说记忆尤深,但她摸不准这时候说这件事是想干嘛。也不清楚他到底对那封信是怎么看的?难道已经知道是给他的了?
潜意识里,她不清楚梁勘如果知道自己到梁家时就对他有过非分之想,会不会觉得她很奇怪。
所以,她也并不乐意他了解到自己是什么时候对他动的心思。
梁勘其实对那封信也是一时之间才想起来,不太确定地问:“你不喜欢那人了?”
总觉得他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温从宜覆下长睫,闷声:“不喜欢了。”
“那也挺好,要不然腾不出位给我。”
“……”
印象中,这是第一次说到这事儿,他没半点遮掩,也不带“哥哥”这种字眼。
温从宜懵懵地看着他靠过来的姿势,觉得有哪不对劲:“你为什么靠这么近?”
他半个身子都是压在副驾驶上的,手臂撑在她靠椅椅背那。瞳仁黑亮清冷,狭长的眼尾上扬着:“怕你又跑。”
“……”
温从宜:“你把车门都锁了,这次跑不了。”
“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梁勘悬在女孩上方,半裹挟的姿势环着她,视线坦荡而直白,“不高兴哥哥追你?”
窗外马路上的汽车喇叭和叮叮铃铃的自行车声交杂响起,车内温度逐秒攀升。
温从宜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兜兜转转,好像圆了当年为了他考来安清大学的一腔热枕一样。
碰上他,她的无理由偏向和小心翼翼总是如同习惯。
但今天,她的独角戏也彻底变成了双向。
女孩眼眶憋着转了红,又倔强地忍着,手指有些无措蜷起来:“高兴的,但我怕哥哥只是一时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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