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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勘从自己房间里又拿了剂退烧针和清开灵注射液, 拍拍她的脸蛋试图让她清醒点:“别乱动,先给你打一针。”
“……”
男人声音低沉清冷,温从宜睁眼时瞧见他那根针管,一下就激灵起来了。
他疯啦!为什么要拿针过来!!!!
“哥哥,你别冲动。”温从宜立马卷着被子往后挪了挪,挣扎着坐起来,揉揉惺忪的眼皮,“为什么家里会有针啊?”
“从读医的同学那拿的。”梁勘一边漫不经心地解释,手上却是熟练地挤了下针尖前的液体,朝她招手,“过来。”
温从宜宁死不屈:“你会不会啊?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死呜呜呜!”
“……”
八年临床医学本博连读,且已有一年半实习经验的梁医生表示:真的已经许久没收到过这种来自专业上的质疑。
男人眉心一跳,伸手扯住她的腿往床沿拉:“我会,你过来。”
温从宜没他力气大,像条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一滑到底,脚趾头抵到梁勘膝盖上。被迫撸起了袖子,露出一条白得晃眼的藕臂。
小姑娘这段时间被养得越来越水灵,难得还有点肉感。扁着嘴问:“哥哥,你确定会吗?”
“会。哥哥打针有点痛 ,忍着点。”
梁勘面不改色,拿酒精给她擦拭过一处皮肤,眼睛也没眨就把针头插了进去。
“嘤!”温从宜闭着眼,小脸害怕地皱成一团。
“好了。”把东西收放好,梁勘叮嘱了句,“多穿几件衣服,下去吃早饭。家里的感冒冲剂还能喝一次,我去给你泡。”
温从宜还没回过神似的点点头,望着臂膊那已经看不见的针孔,有些兴奋:“哥哥,你们大学还会教打针的!那我是不是你的第一个实验对象?”
看她一脸精神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才打的不是针,是迷魂药。
梁勘扯唇笑了下,语调懒懒:“嗯。我们一一真勇敢,成了哥哥的第一只小白鼠。”
这话听着有点怪,温从宜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他慢条斯理地来了句:“看这注射液好像还挺管用,要不再来一针?”
温从宜迅速把袖子放下来,拎起一件厚外套,一句话不带停顿的:“不用了谢谢我们去吃饭吧。”
说完,她顶着一头凌乱无序的头发出去了,最顶上还一根翘起的呆毛。
梁勘在后面边摇着头直笑。
温从宜这个发烧来得来势汹汹,吃完饭就开始流鼻涕。
擤了满满一垃圾桶纸巾后,她身上被梁勘裹上了一条很厚重的毛毯,窝坐在客厅沙发上等感冒冲剂变凉。
温从宜整个人包得像一只木乃伊,生无可恋地想:她在哥哥面前已经完全没有面子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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