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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父亲一脸严肃,如此时一般,他也觉得自己不对,便按下不提。

  后来,他才知道,纪叔父的伤很重,重到不论军医还是太医,第一次诊断后,都断言已经无法伤愈。

  换而言之,纪宗庆能撑回京,全靠意志力。这样的他,肯定很惦记妻女吧,若是能及时定下亲事,他必然会万分乐意的。

  王劼抬目看着父亲严厉的脸,那苦涩渗进了心底,想必,父亲与母亲一般,也不大愿意他迎娶她。

  否则父亲若一意孤行要定下亲事,母亲也是没辙的,毕竟,父亲才是东川侯府的主人。

  “儿子对太子妃娘娘全无本点非分之想。”

  这点倒是真的,赐婚圣旨下了,他虽难以割舍,但对她却寄以祝福,希望她能过得好。

  王劼眼神并未躲闪,只道:“只是故人惜别已久,不免略有惦记。”

  “如此极好。”

  王泽德点了点头,他对亲儿子还是很了解的,王劼未必真能忘怀,但肯定会依言照做,他放了心,便道:“为父与太子妃娘娘偶尔也有通信,此次也不过寻常问候,并无他事。”

  纪婉青来信问什么,他当然不会直说,只一句“寻常问候”,便推搪了过去。

  王劼很失望,但他却又觉得很好,她一切顺利再好不过。

  说了几句话,他便告退离开,一出了书房大门,便将母亲身边的大丫鬟匆匆赶来,讨好笑笑说:“世子爷,夫人请你到后面去。”

  王夫人反复念叨的,无非是儿子的亲事,王劼自嘲笑笑,他想定亲母亲不允许,不想定时却一再逼迫。

  他蹙了蹙眉,语气淡淡,“我还有公务要忙,你回去禀告母亲,我晚些再过去。”

  话罢,他径自返回自己的院子。

  清宁宫。

  从突兀发现真相到如今,已经过去大半天,在高煦的温言安抚之下,纪婉青情绪已稳定了许多。

  父兄皆亡的事实已不可更改,她方寸大乱之下,反而容易出了岔子。

  届时亲者痛仇者快,父母兄长在天之灵将也不能安宁。

  纪婉青这般反复告诉自己无数次,终于彻底止住了泪水,只静静坐在软塌上。

  她眼睛红红的,目光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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