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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间的这些变化,还真是奇妙的很。

感叹过后,还得跟数理化打交道。

痛苦的编了几个小时教材之后,曲无容求见。

曲无容一般没事的时候也不来李鱼这里刷存在感,她这样急匆匆的求见,当然是有了不得的事情要说。

李鱼立刻叫她进来,而她果然也说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翠浓受伤了。

事情其实很简单,翠浓下乡去扫盲班上课,前一阵子还好好的,结果这两天忽然有几个大姑娘闹着叫着要上吊,说自己竟要认一个伎女当先生,实在是奇耻大辱,简直都要活不下去了。

这一下子,可谓是点燃了众怒,乡村里的人一向凶悍,带上农具就去找扫盲班的麻烦,一开始是骂,后来冲上去就要打,被保护翠浓的几个侍卫给几脚踹了回来。

闹得鸡飞狗跳之时,翠浓也在一片混乱之中磕破了脑袋。

伤不是大伤,事情却是大事。

曲无容聪明绝顶,立刻就意识到了其中有问题,于是马上就来找李鱼。

李鱼听完这事儿之后,也意识到了其中的蹊跷之处。

别离院,那都是三年之前的事情了,翠浓她们几个又不是什么名声动天下的名伎,怎么会叫人念念不忘?

就算是有心人要打听,也只能打听道翠浓来自于银州制衣厂,从前是制衣厂的缝纫女工。制衣厂如今上千女工,来历杂的要死,怎么就能确定翠浓以前是做什么的呢?

银州如今多少人?外来人口又多,都忙着生计,谁会无聊到看见一个女先生就把她的底子全都扒拉开呢?李鱼若还看不出这其中有阴谋,就算她这三年白干了好吧!

她听说了之后,也并不生气,只是问曲无容:“那些闹事的人呢?如今怎么处理的?”

曲无容道:“都以聚众闹事的名义先行收押了,捕房正在调查是什么人暗中撺掇这些农民闹事。”

李鱼道:“查查那些死读书的酸秀才好了。”

曲无容道:“嗯?”

李鱼笑道:“这些人,一个一个的自命清高,从前马空群在时,觉得他乃是一介匪辈,如今我在,又觉得我是一介女流。只可惜女流和匪类都看不起他们,不重用他们,我好不容易弄个扫盲班,他们肯定摇头晃脑的我肯定得要去请他们来当夫子,谁知我叫伎女来,也不叫他们。他们要是这还不被气歪了鼻子,那也就不是酸秀才了。”

银州城内每次闹出舆论的事情,都有这群酸秀才掺和。当时她吃人心的谣言在银州也有出现,就有这些酸秀才在里头嚼舌根,后来又出了石观音的事情,他们就整天在街头巷尾说这就是她太过招摇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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