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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鹤却没那耐心烦儿,听着毛头小子翻那些沉芝麻烂谷子的旧账,直接了当的问道龙源阁能否打开武库给他们一个交代。
龙孝摊手,先肯定了高崇之前所说只有琉璃甲是无法打开武库的事情,但情况骤然逆转,他突然调转话头,朗声说着高崇曾多次逼迫龙渊阁为他打开武库的事情。言之凿凿间将这个请他来为其正名的主家卖了个一干二净。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不管是真是假,高崇都已经被架上了火堆,毕竟人是他请来的,此言既出就被众人拿捏住话柄,喧嚷攻讦着他昭然的野心。
龙孝却事不关己,悠然坐在轮椅上,任由五湖盟威胁他对高崇的诽谤,任由江湖,众人逼问也在不发一语。
脏水泼在高崇身上,他的兄弟赵敬却比这个当事人还要着急辩解,不要听信少年的一面之词,辩解着高崇的清白,更是朝他直截了当的跪下,哭着自己说对不起他,是他找来的证人,是他连累他大哥。
会场外远远围观的两人见到这一出闹剧,也是有些惊疑。周子舒对于赵敬的哭哭啼啼,更是不客气地说:“赵玄德这般软弱无能之人是如何跻身到五湖盟五子之中的?”那话中满满皆是嫌弃之意。
“那沈慎不也是个蠢货?你徒弟的好爹爹和陆太冲又好到哪儿去了?”温客行对五湖盟的恶意是不加掩饰的。
“老温,你为何对五湖盟如此偏激?不要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影响了你的判断。以你的才智难道看不出来是有人刻意设局引高崇入瓮的吗?”
“我自然是知道,所以恨不得还要给这位仁兄鼓掌。”温客行冷笑一声,他才无所谓高崇是不是被陷害,他巴不得五湖盟身败名裂,江湖人人喊打呢。
“且看高大侠如何力挽狂澜,回应这一计。”那跃跃欲试的语气,恨不得能为这场为高崇设下瓮中捉鳖的连环之局再添把柴火。
高崇于江湖积威多年,就算被群起而攻之,也能临危不惧,镇住场子。他先有条不紊地解释了自己与龙渊阁主之间有些误会才让龙少阁主有今日这番浑话,但他可以对天发誓自己对武库绝无私心,先把自己徇私舞弊的事情洗脱干净,面对众人的质疑,他也是坦坦荡荡直言不讳的说,等剿灭鬼谷,他定与龙少阁主一同打开武库,带领大家将武库秘籍分还给各门各派。
不知是高崇积威深重,还是此番对天发誓豪言壮语,安抚了大家,叫嚣呵骂之声渐息,高崇才对刚泼了他一身脏水的龙孝好言劝他下去休息,别在这无事生非继续搞事。
龙孝推着轮椅缓缓离开,回望场中之人,眼中的不屑和讥笑邪恶至极。别人有没有注意到,白衣不知道,但他看着那少年却皱起了眉头。
他刚才是故意给高崇破脏水的,但他目的何在,或许他是受了谁的指使。
搞事的离开了,挑事儿的平息了,高崇才重新掌握了主动权,将目光投向张成岭,将有些无措的少年拉到台前,介绍给众人,他是镜湖剑派张氏遗孤,亦是他高崇为独女择的女婿,如今是他的半子,也将来是要撑起岳阳剑派与镜湖剑派的传人,待鬼谷之事平息,武库风波尘埃落定,他就剃发出家再不过问江湖之事。
不管是婚约还是岳阳派的传承,张成岭都不想接受,但高崇却断了他所有拒绝的理由,将这事公之于众,于江湖各派面前言之凿凿的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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