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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没有受伤。云母羞愧地红了脸,只觉得自己白练半个月,居然还是在师父面前丢了脸。
白及皱了皱眉头,迟疑片刻,终于还是犹豫地轻握她的手,重新教她用力。
云母一慌,手不自觉地颤了下,可还是竭力让自己静下心顺着师父力道去碰琴弦。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两人的手上,师父的手能将她的手整个握住,手指修长而有力,大约是因为握剑,云母能感到他手指掌心都有薄薄的茧。
不知为何心更慌了,云母使劲让自己静神去注意琴弦,却总有几分分散。
白及其实亦是心乱,第一次觉得有些掌握不好距离的分寸。他一低头就能看见身边的徒弟柔顺的乌发、泛红的脸颊和明亮的眼睛,止水被搅乱便再难平复,涟漪一圈接着一圈地荡开,竟是无法止息。他唯有闭了闭眼,沉声道:“……我不算善琴。以琴音为锐器,既有力,也应有律……我的琴音,你可是不适应?”
云母平日里在庭院里练琴,他的院落虽然听不到琴声,但待白及回过神,已经数次跑出来听过。她尽管依然谈不上熟练,可却不至于像今日这般失误,想来想去,只有可能是他的原因。
白及知晓自己只是单纯将琴当做武器,琴音难免锋利冷锐了些,许是能制敌,但要说意境,却比不得那些真正善琴的人。
云母闻言,连忙摇了摇头。只是她又哪里好意思说出自己太过在意师父这样的心思?且师父又不知道幻境的事,即使她不羞于开口,说了反倒会更奇怪。
于是云母只得闷着头继续弹,她慌得其他都想不了了,弹得反倒好了些。
白及见状,便沉默地不再说什么,只是闭着眼睛听音,想待她有失误再指点。
两人不知不觉便弹了一个下午。即使云母如今已经有六尾,如此消耗灵气仍是件吃力的事,白及看她已微微喘气,便宣布停了课。云母听到下课,终于长舒一口气,坐在琴前疲惫地擦了擦汗。
“……你自己可能回去?”
白及见她如此,稍稍一顿,还是问道。
云母一愣,抬头与师父的目光一对,又慌乱地移开视线,可不知怎么的竟有些期待地问道:“师父你送我回去吗?”
“……我可以去叫你师姐。”
“噢。”
云母失落地摸了摸垂在胸口的头发,一边庆幸自己先前压制了语气没有表现得太明显,一边又对白及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事,我自己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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