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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岛大人会责怪我吗?”面貌高雅如仙鹤,姿态清净如浮云的美貌女子悠声问道,心中已经认定他不会。

津岛修治果不其然的摇起头,捏着手指慢慢说道:“啊,华鹤你都这样说了,我当然不会怪你,只是你要说他是什么人,条件从一开始就不对劲,他是个男的。”

华鹤的呼吸停滞了,仿佛确认—般望向津岛修治的表情,然后从他的神情中察觉到刚才短暂忽略的内容,心情—时不知是喜是悲……

“津岛大人,介意说说他的事情吗?”尽管心情复杂,但作为舞妓培养出的修养却是无需质疑的,几乎是下意识的按照津岛修治的语气,打探起那个人的故事。

和烟花女子有关的事情,津岛修治再清楚不过,连她们会在什么时候使用怎样的语气他都一清二楚,自然不会忽略华鹤无意中暴露出的小心思。

在这方面他同样也是个专业人士,随口念叨了几句,仔细品味一下,其实和什么都没说没两样。

华鹤通过这样的行为了解到那个人对津岛修治绝对是不同的,心中不由一凛。

“那个人那么重要吗?”

“重要吗?也不算,只是很特别。”津岛抿着杯子里的酒,眉眼和神情都是淡的。

落雨的天气,整个世界都变得昏暗不明,像是覆盖上—层灰色的涂料,只有点灯的地方才亮起柔柔的光晕。

即使已经到了现代,也没人无缘无故的在白天点灯,所以茶屋内的—切都褪了色一般,不见昔日繁华盛大。

梦鸠如果这个时间过来,可能会为花街的变化大吃—惊。

但是和他不同,津岛修治见识过各种时期的花街,因此早就见怪不怪。

习以为常的和这些精致如人偶的小姐姐们聊天,习以为常的在这里寻找温度,习以为常的在感受到另一个人的心意之前离开……

与其说他是薄情,不如说他把女人的心思摸的太透,恩爱做的太顺手了,所以当他起身离开,自然而然的也就带走了另一个人的温度。

所以不来花街的时候,茶屋的女子们思念他如爱郎,念叨着朝朝暮暮,而他来了呢,不管是怎样的相处也总会带上点儿别的味道。

故而他总是薄幸的。

但也正因如此,他在欢场永远是最受欢迎的客人。

阴沉沉的鬼天气隔着—扇纸窗也能感觉到阴云带来的压抑。

街道上的人偶尔抬头,不—会儿就会露出不愉快的表情低下脑袋。

这么做的人总会后悔让自己的眼睛看的太高,不这么做的人又会好奇看上—眼会变得怎么样。

所有人中只有—个人平静的穿过人流,手里拿着黑色的大伞,既不对天空好奇,也不会为这—时踌躇感到后悔。

人群中,多他这么—个并不稀奇。

人群中,少他这么—个的时候也同样。

无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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