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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思妥耶夫斯基扭动门把手, 弯腰进入这个窄门的瞬间,听见了从门内传来的古典乐声。

他的动作僵硬了一瞬,很快恢复正常,脸色如常地看着坐在原本属于他的那把白色雕花铁椅上的黑发青年——黑发的青年悠然自得, 面前的小圆桌上摆放着一杯咖啡。门内很干净, 窄小而又惬意,咖啡的浓香伴随着古典乐声,某人就像是正在花园度过悠闲的午后时光。

“啊,陀君回来了?”库洛洛抬头看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一眼,表情温和, 就像是在等待一位好友,“来自俄罗斯阴沟里的老鼠——陀君你把你的临时基地建在这种暗巷里,确实和死鼠之屋的名字很配呢。”

“库洛洛君,虽然我想你也应该找到我了,但实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面前瘦弱的俄罗斯人青年摘下了自己的帽子,轻轻地拍了拍,“库洛洛君这是来找我报仇的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早有准备,但库洛洛也应该明白,在隧道的时候,他并没有对他们下死手。

“陀君真是个不诚实的人,明知道我来干什么的,”库洛洛挪动了一下身体,然后站了起来,优雅而缓慢地交握了一下自己的双手,然后才看着眼前的男人说到:“既然陀君这样期望的话,那没错,我就是来报仇的。”

库洛洛的回答显然让陀思妥耶夫斯基吃了一惊,他微微地瞪大了眼睛,还没有将自己的惊讶完全表达出来,对方已经一拳头向他砸了过来。

哐当一声,他直接被砸倒在了墙上,这力量巨大的一击导致流淌于房内的古典音乐震颤了一瞬,然后才恢复正常。库洛洛这一拳并没有用尽全力,但鲜血还是顺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嘴角流了下来,染红了他苍白的唇角。

“陀君,鲜血很适合你。”

陀斯妥耶夫斯基的面色本来就有些苍白,因为身体虚弱,他又常年把自己裹在披风之下,当这一缕缕的血丝从嘴角涌出,更是衬托得他整个人脆弱而又美丽。

库洛洛眼神幽深地盯着眼前这副景象,然后又是一拳,狠狠地抡在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脸上,“上一拳是我对陀君的不满,这一拳是我送给陀君的礼物。”毫不怜香惜玉的两拳,打了人之后,库洛洛的声音仍然慢条斯理。

“咳咳……”陀思妥耶夫斯基被打得头晕目眩,他歪着头,艰难地找回呼吸,然后又咳出了两口血,声音就像濒死般的虚弱:“咳……库洛洛,你实在是太粗暴了。”

太痛了,痛得陀思妥耶夫斯基连虚伪的敬称都不喊了。

“这难道不是陀君你希望我做的吗?”库洛洛平淡地看着眼前这个虚弱得不像话的俄罗斯情报商:“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那么现在我们终于可以来谈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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