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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屠苏一个人坐在房顶上想了一夜,阿翔都将头埋进羽毛里睡着了的时候,他叹了口气,也释然了。
当人总是在哀叹失去的时候,不妨回过头来认真看看自己拥有什么,是什么才是值得你现在去守护的。
他也不再是那年红叶湖边向往着外面世界的孩童,有朋友,有胜似家人的人。
“混沌璞玉质,智者自珍惜。”轻飘飘一句话入耳,一抬眼却见叶玑罗目不斜视地看着蓬莱宫方向。
……战意汹汹地对着情缘真的合适吗。
事实上叶玑罗就是秉持着一种类似于抢压寨夫人回家的那种心态。
#推倒了他,媳妇也有了大铁也有了想想都有点小激动#
#说到底我是怀了个男球还是个女球团里这帮奶妈看不出来啊#
脑内各种刷屏不断,口头还是一如既往地喷团员——
“拉怪的都是大屁股,谁拉怪最多谁打完了蹲下抱头唱羊屁股。”
“yo~~~~你们看你们这犀利的走位,左移右飘跑跑卡丁车呢各位爷?我们这规格都橙武团了别让人嘲笑高分手残好吗兄弟们。”
“说好的斗志昂扬呢?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晚我一睡你们就扎堆推牌九,现在蔫什么呢,我们的目标是打倒中二病不二话啊!”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情,然后神色如常地继续惨遭团长炮轰。
生命还很长,要看得开。
……
蓬莱宫。
或许是事情将成的缘故,欧阳少恭不知为何情绪有点莫名躁动,拇指略显烦躁地摩挲着食指的指节,似乎想平复一下那种怪异的预感。
对,就是好像出现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变数的预感。
不过有变数才算正常,尤其是在叶玑罗抓来当苦力的那些新旧面孔都是些奇人异士的情况下。
身后轻微的马蹄声慢慢靠近,随后就变作了轻轻的脚步,在他背后站定,轻轻扯了扯衣角。
半侧过脸,余光扫见那熟悉的眉眼,沉默了片刻推开她。
……这画风不对。
见他无动于衷,柔丽的眼睛委屈地眨了眨,身形一镇模糊幻化回了黑色妖马的形态,甩着尾巴走了。
欧阳少恭面无表情地想,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事情,连正常的审美都扭曲了。
……却也到底是只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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