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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常会有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说着一些温柔而怀念的话语。
他知道那是谢衣的声音。
这个谢衣,是过去醉心偃术,一心拯救族民的谢衣,也是背叛了沈夜的那个谢衣。
谢衣与初七不同,前者倾尽一生只为得求两全,后者是一种对于背叛歉疚的无限放大,直到眼里心里,只有一个人的意志为自己剑刃所向。
他按了按心口的位置,那里此时有了些许温热的错觉,而非续命蛊机械地搏动。
……我懂,这次不会让他一个人,你守心愿,我守他。
心口的温热放大,仿佛有个人在极温柔地笑了笑。
似有所觉,沈夜凝视魔茧变化的眼睛一闭,已经听到那逼近的脚步声。
他转身,怀着莫名心思道:“谢衣之徒,你终于……嗯?”
似乎是因为团长和别人定孤枝去了,整个团里的气氛马上就愉快起来了。
“次饭噻啷个喵了个咪的瓜娃子!开怪先次饭咋个听不懂咯!团长怎么就不飞了你CD~橙武哥也得听规矩噻~!”
“三年军饷……三年军饷……吃一口就是一个月马草钱……”
“夷则夷则~大叶子说谢衣哥哥不认我们都是你的错,你错在哪里?”
“她随口推卸责任,你……不必理会。”
沈夜:……一定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
流月城大祭司闭上眼,再睁开时,世界就正常了。
“沈夜。”谢衣之徒面色肃然。“我已经带着完整的昭明来了,你该知道这一切今日必将结束。”
……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定了定神,沈夜道:“对,今天一切都将结束,看到这魔茧了?用昭明破开它,灭杀其中魔灵,矩木之祸就可以彻底结束了。”
乐无异神色凝重,对于沈夜,他的判断里这人嗜杀,或许比之那个瞳对生命的践踏,身为大祭司的他,沾染的鲜血只多不少。
“我出来历练之前如果遇到你,我会毫不犹豫地以除恶的口气去杀了你,以你的血告慰黄泉路上你枉杀的人们。”说着,他目光移向沈夜身后默然静立的初七:“我曾以为你是我师父,并一度觉得或许你回到他们口中曾经的谢衣时,你能成为我师父,但现在再看到你,我明白了你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沈夜看了初七一眼,后者眼中并没有半分波动。
“你能这么认知,太师父很高兴,免去本座再次嘲讽你们对初七徒劳的招揽。”
乐无异攥紧了手心:“你不必如此嘲讽,我并不以我的师父是个偃甲而有任何动摇,师父是我认知中最伟大的偃师,也是我在这世上最崇敬的人之一。我只有一句话,伤我师父,与我便是血仇!沈夜,我不仅要灭矩木,我还要杀你,一定会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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