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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雷接过麦兹递给自己的一杯酒，他喝了一口，顿时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从尾椎骨直窜大脑。

李雷觉得自己被蒙尘的灵魂瞬间被天使亲吻一般，他觉得自己的脑海里仿佛接受到了伊甸园里的吟唱。

“怎么样？

我的这杯莉莉斯之吻的感觉如何？”

汤姆·埃利斯用极具诱惑力的声音问道。

不过这种感觉只一会就消失了，李雷很快就用自己那标志性的刻板平静的声音回答道：“的确是一杯好酒，可惜喝酒容易误事，我想我接下来还是喝一杯加冰的柠檬水就好。

还有，埃利斯先生，你今天约我过来不会仅仅只是为了喝杯酒吧？

要知道按照我们的合同，我这种□□是从离开办公室那一刻开始就要计费的。

再闲聊下去的话，我担心你的账单。”

“放心，从来没有一张账单能让我担心。”

汤姆丝毫不在意地回答道，“你知道地狱么？”

“看来埃利斯先生是打算和我聊聊哲学和宗教学咯？”

李雷问道，“地狱嘛，在不同的文化里有不同的存在形式。

比如在你们西方世界里，按照古希腊和古罗马的神话传说，地狱是属于哈得斯或普路托的；而在北欧神话里，奥丁也是死亡的掌握者；而到了现代最主流的基督教文化里，地狱则是属于路西法的。

你看，这还没算上我们东方世界，地狱的归属权就有三位神祇在争夺了。

所以，埃利斯先生，你想要讨论的地狱是谁的呢？”

汤姆没有接李雷的话，而是让麦兹拿出几份文件，他将文件递给李雷，说道：“我最近打算去大都会和纽约开设分店，所以我想了解下有没有什么税务上的问题或优惠政策。”

李雷将文件塞进自己的公事包里，然后说道：“没有问题，不过我需要去详细了解下这两个城市的当地税务政策。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可以在周末到来之前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埃利斯先生，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李雷站起身打算离开。

“雷，你真是一个无趣的人呢。”

汤姆颇为遗憾地说道，“最近我们夜店来了几个很特别的顾客，怎么说呢，感觉不像是普通人。

你也知道，我对特别的东西和人都很好奇，所以我就稍微关注了下他们。

你猜怎么着？

我居然在他们嘴里听到你的名字。

毕竟你这样的名字在哥谭市可不多，所以我觉得他们聊的就是你。

雷，你似乎得罪了很了不起的人呢。”

李雷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捏了一把一样，但是他很快还是露出平静的模样，“埃利斯先生，华裔是哥谭市人数第四多的族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