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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画师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常醉的那个酒馆。周围是鼎沸的人声,时间也刚刚过子时。
——难道,之前只是一场梦?
画师舔舔嘴唇,歪歪扭扭地起身。
他走出酒馆,走向家里。家里灯火通明,不时还从里面传来大笑。
——怎么,家里来客人了?
画师吐着酒气,刚想推门,手还没碰到,门就被人一把拉开。
与此同时,一个女音高声道,“哎哟,老婆子可把你盼回来啦!恭喜画师,贺喜画师,你被选中给朝廷画画了!要知道,全镇里只有十个画师获此殊荣。朝廷催得急,让今晚就去。这不,大伙儿都在等你,只差你一个了!”
画师僵在原地。
入目所见,眼前的婆子满面褶皱,眼神空洞,长相跟船边那个说话的老妇……一模一样。
故事讲完,全场寂静。
好一会儿,才有人咳嗽了一声。
“公子到底是读过书的,这般起承转合,竟让老夫有了意犹未尽之意。”独手翁不吝赞扬,转头问众人,“大家觉得呢?”
“有意思。”穆夜语气淡淡。
“果然很适合这样的天气。”这是周令祎的评价。
浅也看一眼黑衣男子,心里忍不住腹诽:这人以后要是在朝廷混不下去了,倒是可以当个说书先生来糊口。
“好!”却见独手翁一拍大腿,径直起身道,“这雨还没停,时间还很多,老夫便也奉献一个故事,给大家解解困,如何?”
“洗耳恭听。”黑衣男子做了个“请”的姿势。
独手翁清清嗓子:“老夫要讲的,是几个官兵的故事……”
官兵分好多种。
而要讲的这几个,却是朝廷里最不受待见的那一种——流放官兵。顾名思义,就是但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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