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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里安不费吹灰之力就吃完了三明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脸满足。吃饱了就该干正事了,弗洛里安对津岛温树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已经问了我很多问题了,”津岛温树微微地弯下腰,让自己的视线与弗洛里安保持着平行,“这位——”
弗洛里安立刻接上:“爱因兹贝伦,你也没有对我们说谎,因为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一些东西,一些未来的你永远不会告诉别人的东西。”
津岛温树从善如流:“这位爱因兹贝伦先生,未来的事就交给未来的我去解决,和现在的我没什么关系吧?”
他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执拗。
无论是怎么暗示未来的他都参与其中,津岛温树是逃不掉的,或者是提醒他未来太宰治出了什么事,他都不为所动。
……表面上看着比谁都好相处,是个好脾气。
实际上固执得要命。
也是,如果不固执,就不会一辈子都局限在津岛家那个小圈子里出不来了。
“如果我说关系到你的性命,你肯定不会在意,”弗洛里安说,“你甚至巴不得早点死。但这件事不只是关系到你自己的命——”
“那如果我说,关系到你弟弟的命,你还能继续无动于衷吗?”
他在赌。
尽管津岛温树表面上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哪怕听说太宰治经历了不少的事也只是云淡风轻地点点头——他看起来真的不在意。
可是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津岛温树真的对太宰治不特殊,那他又怎么会耐心地等到太宰治十二岁之后才离开?
弄垮津岛家难道需要这么多年吗?
凭借津岛温树的资质和身份,当然不需要。
但等津岛修治长到十二岁,却货真价实地需要很多年。
关于津岛温树现在的信息,尽管武装侦探社进行了一定程度的保护,但魔术师总归有魔术师的方法。卫宫切嗣费了一点力气,就从别人那儿得到了咖啡馆的监控,看到了津岛温树和森鸥外谈话的那一幕。
津岛温树的眼睫毛动了动。
他看起来还是很平静:“太宰现在好好地活着,还有很多朋友,那就足够了。”
“过去的人不应该过多干涉未来之人的事,”津岛温树冷静地说,说出的话却相当残忍,“我活在过去,该操心的是未来的那个‘我’,这件事我已经重复很多遍了。”
他太聪明了。
聪明到能够跳出自己作为兄长的身份,克制地看待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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