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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京院典明绷着身体紧靠着椅背,藏在袖中已然攥紧的手指,指节正因为用力而泛白。灵魂与身体产生了奇妙的割裂感,视线范围中笼上一片灰蒙蒙的雾气。此时映入眼瞳中的水无月眠的身影,影影绰绰地就仿佛是投影在涟漪渐起的水面上的清冷月影,随着粼粼的波光而支离破碎。

水无月眠还未开始讲述的时候,他还在考虑自己一直想向她确定的事情。

10年前,花京院典明从昏迷中醒来就得到了DIO死亡的消息。水无月眠拿出相机在他的病床前,炫耀一般地轻轻摇晃,询问他要不要看看她趁机拍下的照片。空条承太郎站在一边状似无奈地压压帽子,脸上露出的笑容却是遮不去的开怀。

波鲁那雷夫笑着开她玩笑,惹得水无月眠一扔相机卷起袖子追着他满病房跑。

最终两人一起被SPW财团的医生赶出了门。

看着心不甘情不愿地互瞪,又不得不乖乖出门的二人,病房里的所有人都忍不住露出笑容,其中乔斯达先生笑得尤其大声。在这场欢快的吵闹之中,有什么细节被轻柔地掩盖了过去。

掩盖细节的人一举一动实在过于自然。这份自然带起的若有若无的违和感,空条承太郎没有抓住。波鲁那雷夫没有抓住。阿布德尔没有抓住。乔斯达先生也没有抓住。就连当时的花京院典明也没有抓住。

直到水无月眠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直到周围安静了下来,给了花京院安静的思考时间——

他才蓦然意识到了:

水无月眠不应该毫发无损才对。

他昏迷前的最后记忆,是死死护住了「身前」的水无月眠。而在这更之前发生了什么呢?是他和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的水无月眠一起受到了DIO的正面攻击。按照DIO的那种性格,在那时发动的一定是致命的攻击,而直接承受的那一击的水无月眠……又怎么可能会毫发无损?

不存在没有受到攻击的可能性。不然二人不可能一起倒飞出去。

也不存在DIO绕过她进行攻击的可能性。不然二人更不可能一起倒飞出去。

也就是说,水无月眠确确实实是替他挡下了一击,只是带起的余势就足以让他昏迷不醒三天的一击。

水无月眠根本不可能毫发无损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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