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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萧峰看了片刻后，疑惑不已：“那女娃娃分明是个聋哑姑娘，怎现在突然康复了不说，还成了这老怪物模样？”

“阿弥陀佛。”虚竹低声说道：“众施主有没有想过，眼前这人不是什么女童呢？”

“那是什么？”萧峰问。

天山童姥也叉着腰，对虚竹吩咐：“去，你告诉他们，姥姥是何许人物。”

虚竹受命，竟真的一板一眼地上前来，认真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姥姥是小姑娘的身子，却自称姥姥，声音也是个老人。所以依小僧看来，姥姥是个夺了小姑娘身体的老妖怪…哎哟，姥姥，你干嘛打我呀！”

虚竹捂着后脑勺，委屈地问天山童姥。谁知天山童姥更气，又是一巴掌打虚竹脸上，那声音之清脆，叫一旁的人听了，都跟着觉得疼。

也就是虚竹才会任打任骂，还尽心尽力地伺候天山童姥了。

天山童姥打过虚竹后，心间不那么气，又才整理衣服，高高在上地说：“你姥姥我是逍遥派大弟子，缥缈峰灵鹫宫的宫主，天山童姥！”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是天山童姥？”风波恶出口嘲笑：“那天山童姥活了九十多年，能是你这般模样？我看你书话本子看多了，挑了一个人来假扮吧。不过你扮谁不好，非要扮那臭名昭著的大恶人，当真是不清醒。”

天山童姥一听，都懒得和这些人一般见识。

殊不知，有人为她解释。

“她就是天山童姥。”轮椅声响起，那在人群之后的人，才慢慢出现。

天山童姥一看来人，先是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可在片刻后，模样又转换为厌恶，似乎是恨不得活剥了眼前人。

这情绪来的莫名。

若说对王语嫣是这表情，是因为她和李秋水一模一样的容貌。可无崖子总不可能像李秋水吧？

她看了，应当心生欢喜才是，怎么是这个表情呢？

王语嫣不理解，无崖子也没想到。

他顶着天山童姥仇恨的目光，短暂的时间里，想起自己的半生。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和这大师姐，还有几分孽缘在。

只怪自己当初不够坚定，因为师姐成了女童身，再难恢复。自己便迷恋上秋水，却忽略了师姐的感受，这么多年，也难怪她心生怨怼。

这样一下，无崖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像以前一般，再叫她行云或是师姐，只能就这样看着天山童姥，一语不发。

殊不知，他这反应叫童姥更加愤怒。

李秋水那贱人，和师兄有一女还和她脸一模一样，那便算了。可现在，竟还有一个儿子…不对，仔细算来，这应该是师兄的孙子！